孩歪了歪头,模样矜贵又诡谲:“我还以为你又逃跑了,原来是帮我找这个人类了啊,妈妈。”
少女颤颤巍巍地缩着肩膀,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中落下,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:“累、累,你来了。”
灶门炭子听完两只鬼的对话,瞬间明白对方为何对她有仇。
——妈妈抛夫弃子,苦苦暗恋一个女孩,别说心里基本扭曲的恶鬼了,就算正常人也会感到不痛快。
不过这小白花小姐姐看样子
没多大吧?儿子都能用血鬼术了?说好的鬼不能生小孩呢?
——有趣,想研究。
女鬼你已经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。
黑心医生在心中默默搓手手。
累将视线落到暗红色头发的少女身上,翠绿色的双眸仿佛没有温度的宝石,又好像是盯上猎物的蜘蛛:“杀了你,爸爸应该会很开心吧。”
灶门炭子:这是情杀!这一定是情杀!我真的好罪恶一女的。
她深吸了口气,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锖兔的袖口,将他淡黄色的龟甲羽织扯出细小的褶皱。似乎是感受到炭子的情绪波动,锖兔微微侧过脸看了她一眼,那眼神让女孩瞬间安下了心。
——怕什么,我有大佬。
——还是一堆。
冷静下来后,大脑就开始飞速运作,比起莫名其妙被当做情敌,她倒是对于累口中的“爸爸”更为感兴趣。如果那个“爸爸”也在这座山中的话,那这座荒山里就有三只鬼,这完全不符合“鬼不能聚集”的限制,难道鬼舞辻无惨会放过这样明晃晃抱团,又占地一方的一家三口?
“你爸爸是?”
小孩子累很是骄傲,高冷地扬了扬下巴:“他是你只能仰望的大人。”
炭子皱着眉思考片刻,看对方这副明明想炫耀却又克制地绝口不提“爸爸”名字的谨慎模样,又想起这位小白花姐姐怕到哭出来的悲惨,顿时有了一个大胆地想法。
“你爸爸是……鬼舞辻无惨吗?”
听到那个不可说的名字,小白花顿时抖得更厉害了,翠绿色地瞳孔开始9.0级不间断地震。
灶门炭子看出了答案,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,嘴里小声嘀咕:“那我是把无惨给绿了?”
锖兔:……
累显然没有同两人聊天的意思,如今这傻孩子是被黑心老板给忽悠晕了,满脑子都是自己事成后收到无惨的夸赞,从此多了一个天降的父亲。
他轻笑一声,翠绿色的双眸闪过一丝幽光。单论相貌他与那位“妈妈”的确长得十足相似,乍一看上去简直就是用刀子一点点雕刻出来。只是比起妈妈那柔弱小白花的气质,这位小少年倒是更像是炭子记忆中的恶鬼,冰冷又充满攻击性,仿佛择人而噬的野兽。
——估计是鬼舞辻
无惨带出来的,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,白瞎了那张小白花脸。
怪不得人家抛夫弃子,那个男人根本不需要家庭,他一个鬼就可以搞出来一家三口。
害,绿了无惨她膨胀了吗?
当然要膨胀!
累轻巧地从空中跃起,几个跳跃便停在了一个树杈上,他所站立的蛛网瞬间落下,铺天盖地的将他们牢牢罩在其中。那蛛丝虽然极细,每一根却都闪着骇人的寒光,只用看的便晓得其锋利程度与利刃没什么分别别。
白发女鬼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,顿觉大事不妙。这两个鬼杀队的剑士或许不清楚,但她可是知道,累的蛛丝与他们的完全不同。那蛛丝更坚固也更锋利,不要说是一般的武器了,就连日轮刀也会被蛛丝斩落。
不过这次他遇到的却并非是那些初出茅庐的低等级剑士,而是与水柱只有一步之遥的靠谱师兄……不,不如说是现任水柱恨不得每日寄信一问“锖兔你今天接任水柱吗?不接任的话我明天再问一遍”。
锖兔神色不变,手腕翻转间让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