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市即便是到了夜晚也是灯火通明,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甚至比白日更加热闹。从飘着食物香气的小铺子走过,耳边还会有络绎不绝的小贩叫卖声。
炭子与锖兔执行任务时也多少来过几次这样的都市,虽然仍然诧异东京都商业圈的繁华,却也是在意料之中。倒是炭治郎完全是被这场面吓了一跳,拽着姐姐的衣袖一副话太多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局促模样,听到有街边的小贩叫他“小少爷”更是羞得满脸通红。灶门炭子被他的举动逗得不禁失笑,拉着弟弟的手,豪爽地从一个个小摊子前路过,骄傲地扬起下巴道:“炭治郎你随便买,姐姐给你付钱。”
“这、这样不大好吧。”炭治郎对于自家的经济状况还停留在幼年时期,那时候为了能让大家吃上鲜美的肉,姐姐不得不在大冬天冒着风雪给人治病,小少年婉言拒绝道:“刚刚才吃完饭,我也不是很饿的。”
“小吃和正餐不一样,就是要在吃饱了之后吃才有风味。”说着炭子便指向摊贩上的章鱼烧:“老板,给我来三份。”
“好嘞!”
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警戒着的锖兔闻言有些诧异,被炭治郎背在木匣子里的祢豆子肯定不会吃这些食物,那炭子所要的三份章鱼烧大概是算上了他的。
他看着回头对他眨眼的少女,对于这个答案越发肯定。
通明的灯火之下,女孩子白皙的面容被映出橘色的暖光,一双暗红色的眼睛亮晶晶的,像是落入了星星。长卷发被她随手挽在脑后,用枫叶头饰束着,神情极为灵动,嘴角边还隐隐能看到小小的梨涡。
下一秒,高挑的漂亮姑娘就对他比了个口型。
兄弟,付钱了。
锖兔:……
灶门炭子看他呆愣着不动,不满地挑了下眉:你看病不付钱吗?
虽说医者父母心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。但大家都是人,都要恰饭的。不给钱,难道医生都喝露水生活?不可能的,这辈子都不可能的。
锖兔是她的病人,作为医生,她有责任把他治好;但这和理清医药费有冲突吗?完全没有。
更别说她只是要了三份章鱼烧,其中一份还是给他本人的。
她高超的医术难道就值这三份章鱼烧吗?她已经很善良了。
——这是什么绝世友情价,我可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。
想到这里,灶门炭子不由觉得有点亏,于是这个不愿意吃半点亏的女人就拍了拍弟弟的肩膀,让他看看自己打下的江山:“炭治郎你尽管买,姐姐买单!”
“……也不用这样。”炭治郎慢吞吞地将口中的章鱼烧咽下,委婉道:“还是不要浪费。”
“这怎么能叫浪费呢!炭治郎你还在长身体的阶段,一定要多吃点。今年先给自己定一个小目标,先长过锖兔先生。”炭子对自己的弟弟很有信心,“问题不大。”
炭治郎:不,我觉得问题很大。
灶门炭子三言两语将自家弟弟忽悠到别处,没让他看到锖兔付钱的那一幕。她好心情地哼着口哨,晃悠着晃到锖兔身边,又探头问:“锖兔先生,你过来下。”
锖兔将荷包重新系好挂在腰间:“嗯,怎么了?”
“你看看这两个灯笼哪个好看?我准备给祢豆子买一个。”灶门炭子拎着两盏灯在锖兔面前晃了晃,花灯被人做成了小动物的形状,样子十分可爱,一盏是小兔子一盏是小猫咪。
说实话锖兔没觉得这两个有什么区别,但他过分认真地性格还是让他严肃地思索片刻,然后指着其中兔子的那盏说:“这盏好看。”
灶门炭子点了点头,对着等在她旁边的小贩说:“我要猫咪这盏。”
锖兔:????
灶门炭子美滋滋地拎着灯笼,一蹦一跳地离开了:当你不知道选什么,就选和直男眼光相反的就对了。真聪明,不愧是我。
锖兔挠了挠头,抬脚正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