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鼻子果然一酸,那直通天灵盖的酸痛感直接把炭子的眼泪给逼了出来。
不过出乎意料的,脸上贴着的并非是会沾上满脸黄土的地面,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“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。”
熟悉的男声在炭子耳边响起。
“是锖兔师兄!”炭治郎急急忙忙地赶来扶起姐姐,看到眼前肉色头发的年轻人更是眼睛一亮,身后看不见的尾巴摇得更加欢快了:“您已经完成调查回来了吗?真是厉害!”
“因为听到老师说你们要来就抓紧时间了。”锖兔的脸上还带着一层薄薄的汗,白皙的皮肤也挂着点浅淡的粉色,一看便是消耗了不少体力。他单手叉腰,垂眸看着眼前凶巴巴地嫌弃他吸引炭治郎注意力的少女,顿感无奈:“怎么说也在鬼杀队呆了三年,怎么还是连狭雾山都上不来啊。”
“我姐姐从小身体就比较弱。”没等炭子伶牙俐齿地反击,炭治郎已经很甜很贴心地解释:“刚刚真是多谢师兄了。”
锖兔闻言眼皮一跳:我觉得并不是。
“是的,多谢锖兔先生。”灶门炭子不给锖兔发言的机会,笑容满面地趁火打劫:“我刚刚脚扭了一下,可以麻烦锖兔先生背我上去吗?”
——弟弟背我,我心疼,但其他人不用。
弟控笑弯了眼睛,双标的理智气壮。
锖兔既不是义勇那样单纯好骗的憨憨,也不是炭治郎被姐姐死死瞒住,一双慧眼早就看透了她的本性。很清楚这根本不是什么脚扭到的原因,而是她完全不想走。炭子既不想麻烦炭治郎又不想在弟弟面前丢面子,所以现在硬是凹出来个柔弱人设。
毕竟灶门炭子其人,五次来狭雾山,四次都在生病走不了路,还有一次是富冈义勇夹着她上去的。
“……知道了。”
锖兔业务娴熟地弯下腰,任凭炭子轻巧地跃到他的背上,带着紫藤花香气的长卷发从他的面颊上划过,让他的鼻子有些发痒。如果说最开始背着女孩子锖兔还会觉得别扭,手忙脚乱又身体僵硬,脸色绯红得不知如何是好,到现在他已经是习以为常。
当初灶门炭子趴在他背上,认认真真地用手掌摸着他的肩膀,在他满脸通红不知所措的时候,又趴在他的耳边一本正地说:“你最近是不是练剑没有注意,你肩周肌腱劳损了知不知道?”
锖兔:……
灶门炭子丝毫没有体会到锖兔复杂的心情,医生一旦说起来医嘱来就没完,看到不听劝的病人更是忍不住说那么五六七八句——
“哎,所以我说你们这种训练方式不可取,过度锻炼反而会起到反效果。”
“鬼杀队不少人练着练着把自己给练进蝶屋了,带伤训练一点都不光荣,本来简单的病硬是要被拖到有后遗症。”
“对了锖兔先生,我这里有一些这方面的书,过两天我寄过来给你看看。”
“多读书,读书好,读书改变命运。你看那些鬼,不都是因为没文化才被鬼舞辻无惨那个大骗子给骗到手的吗?”
灶门炭子,一个让人和她熟识后完全起不了其他心思的奇女子。
对此大佬继国缘一表示很理解,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。
——毕竟对于天生拥有通透世界的人来说,第一眼看人看到的不是脸,而是肌肉骨架和内脏。
锖兔收回自己发散的思绪,任凭灶门炭子在他背上动来动去,声音平静地问道:“你又看出什么问题了吗?”
“这次倒没有。”灶门炭子停下动作,满意地点了点头,仿佛是看到了优秀学生的老师,语气十分欣慰:“看来我给你的医嘱你有好好听嘛。”
“……根本没办法不听吧。”
大概是猜到锖兔不会乖乖听话,灶门炭子当初干脆将注意事项列成清单,拜托鎹鸦寄给了鳞泷左近次,又把病情的严重性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,愣是让鳞泷左近次从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