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个社畜都知道,死线是第一生产力。
藤袭山的鬼们在百年前的大正, 先现代人类一步深刻体会了这个真理。
虽然这里的“死”是字面意思。
那些凶神恶煞, 以人为食的恶鬼如今各个兢兢业业, 客客气气,见人先露三分笑, 深谙“不气不气我不气, 甲方爸爸是上帝”的业界真理, 将魔鬼甲方灶门炭子的一字一句听得仔仔细细, 生怕达不到甲方爸爸的满意。
这些低阶的鬼们大概怎么也想不到,曾经的他们因为能力不够, 无法成为十二鬼月,侥幸逃过了“全年365天无休是鬼就给我加班,完不成kpi当场爆头下岗”的黑心老板鬼舞辻无惨, 却没有逃过行走的ptsd制造机。
——害,人生就是这么奇妙。
上天看你躲过了一坑, 立刻开始拎起铲子准备下一个。
反正坑那么多, 总有一个属于你。
灶门炭治郎看着满树林的鬼一个个笑脸相迎,头上的双马尾迎风飘动,手中的日轮刀甚至觉得有些沉重, 一时间搞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, 是按流程直接砍脑袋还是礼貌地回个“你好”。他第一反应这是鬼的阴谋诡计, 在看到身边的一个新人剑士吓到嗷嗷嗷直叫, 手忙脚乱地往鬼的脑袋上砍时忍不住一阵胆战心惊, 握住刀柄的手紧了紧, 随时准备攻击。
鬼单手握住了剑士的手腕,一双野兽般的竖瞳死死地盯着发抖的剑士,咧着嘴露出一口锋利的尖牙——
“你这水平不行啊。”
新人剑士:“……啊?”
“你这角度是个鬼都能躲开。”鬼对着年轻人比划了两下,见他呆滞地愣在那里,恨不得手把手亲自教导:“你得从这个角度来,来,再给你一次机会,这次不行你考核就不合格了啊。”
灶门炭治郎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。
他有点想不明白不过是几年的时间,怎么藤袭山的鬼一个个都变成了这样。在鳞泷左近次和锖兔的口中,藤袭山的恶鬼对人类有着深深的怨恨,常年被困于紫藤花牢中,人类对于他们不仅是猎物,更是仇人。
可这鬼虽然长得狰狞了点,态度却比家门口小餐馆的老板还要好。
单纯的炭治郎当然不会知道,这一切都是她的好姐姐一手策划。灶门炭子那张脸一出现,整个藤袭山都要抖三抖,所在之地更是宛如摩西分海。
如果说普通人类和鬼是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,那继国缘一在鬼的眼中就是专抓老鼠的猫,面对的是写在基因里的恐惧。古往今来,就算猫抓了老鼠几千年,也不会有老鼠振臂高呼说:“兄弟们!我们要站起来!我们要反抗!我们要把猫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!”
猫咪懒洋洋地打个哈欠,甩甩尾巴,漫不经心地从老鼠身边走过。老鼠便会瞬间炸裂,一溜烟逃走,满脑子只剩下“惹不起,告辞。”
更别说这只猫还不是继国缘一那个“很能打但很佛系”的斗战胜佛猫。
这完全是个披着猫皮的狐狸。
她的眼珠子一转,就有一排的鬼受到心灵肉(体的双重迫害,组团流泪尖叫。
“这位考生,你不要发呆啊,你是来考核的。”另一只鬼对着炭治郎大声逼逼:“你这样我很难做。”
“啊,啊哦。”灶门炭治郎愣愣地回答,他紧了紧手上的日轮刀,看着周围一对一教学的鬼与剑士们,感觉事情发展越发魔幻。
那些鬼完全没有攻击人的意思,他们的所作所为与其说是争斗不如是切磋。见到有人不小心撞到树上昏倒,还会紧张兮兮地凑上来看,头上的双马尾晃得人辣眼。
为首的青鬼手上拿着一叠纸,站在包围圈的最中心,时不时会还提起笔在上面写写画画,样子十分认真。
“组长我们现在淘汰率多少了?”
“组长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