灶门炭子毕恭毕敬地将这位鸦兄请上窗台晒太阳,并拿新采来的坚果和露水好吃好喝地供奉着,就差对着黑漆漆的鎹鸦老哥鞠三躬拜一拜了,宛如一个邪教现场。
她怀着虔诚的心打开了鸦兄带来的信,展开信的那一刹那,灶门炭子便捂住了自己的胸口,两眼满含热泪。
——呜呜呜这可爱的字体是炭治郎啊!是炭治郎那孩子呢!还在开头乖乖地叫姐姐呢!
看你年纪轻轻的吸什么弟弟?被弟弟可爱死了吧。
炭治郎真不愧是绝世大暖男,长男中的战斗机,弟弟中的可爱鬼……此处省略八百字彩虹屁。
鎹鸦被吓地战术后仰:歪?鬼杀队吗?这里有变态!
灶门炭子端正地坐在桌前,一字一句反复琢磨,想赶紧看下一句,又生怕自己将这短短的一页纸给看完了。着炭治郎的文字,炭子一会儿捂住胸口心痛得想哭,一会儿又欣慰着感慨弟弟真的长大了,疲惫的炭治郎,开心的炭治郎,关心祢豆子的炭治郎,想念着家人的炭治郎……关于弟弟的一点一滴就这样跃然纸上,炭子抚上自己不自觉上扬的嘴角,知道对方通过了那位鳞泷先生的试炼,正式成为了他的弟子,炭子既为他担心,又为他骄傲。
她非常清楚成为那位先生的弟子意味着什么,炭治郎之后大概也会和富冈义勇一样成为鬼杀队的剑士,在斩鬼的道路上不断战斗,哪怕受了伤也是一声不吭。作为姐姐,她自然希望自己的弟弟可以平平安安;可她也同样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弟弟绝不会甘心躲在家人身后,更不会放弃祢豆子,他总是在用自己的力量、自己的双手保护着大家。
「只要他下定决心要做的事,就一定会做到!」
这句话不单单说给义勇听,也说给自己听。
炭治郎已经下定决心要走上这条布满荆棘的路,那么做姐姐的只有与他一起前行,在他摔倒时能够在背后撑住他的身体,成为他的支撑。
炭治郎的这封信写的很长,她与炭治郎分开不过短短几日,姐弟二人却都在各种阴差阳错间经历了不少事,说起来竟然恍若隔世。除了被鳞泷左近次收为徒弟之外,炭治郎还在狭雾山结识了一位厉害的师兄。师兄名为锖兔兔,虽然他的双手因为受过重伤无法长时间战斗,但他的水之呼吸掌握得出神入化,哪怕只是短短几秒便能将人打的落花流水。
这个“人”特指炭治郎。
锖兔平时是个靠谱又有男子气概的好师兄,但在训练时就是一边严厉质问小师弟“站起来!你这样算什么男子汉!”一边又狠狠将其打趴下,还揍得鼻青脸肿的魔鬼。
灶门炭子对于自家弟弟可爱小脸蛋惨遭殴打这件事还是有些不快,不过她也知道,学习新的技艺在最开始时就是痛苦的,特别是像呼吸法这样与鬼作战用的保命技,就算是与她关系交好的蝴蝶忍,在训练时也严格得仿佛变了一个人。
这种严苛才是对于对方的负责,而且炭治郎的字里行间都表达着对这位师兄的崇敬,比起师兄,炭子觉得炭治郎已经快把这人当成了自己的“大哥”了。
——酸,就非常酸,酸成柠檬精。
炭子鼓着腮帮子,心情抑郁地试图将最后几行读完,却意外地发现,信到这里完全换了一个字体,写信的人也不再是炭治郎,而是被他用彩虹屁吹的天花乱坠的锖兔。
「灶门炭子小姐,我是炭治郎的师兄,名叫锖兔。炭治郎是个很有天赋又有恒心的孩子,我相信他日后一定可以成为了不起的男子汉。
我从义勇那里听说了你的事,他有时不太会说话,给你添麻烦了,我和老师希望你能见谅。」
灶门炭子沉默地读完了最后一个字,心想宁可真是太谦虚了,大胆点,把“有时”和“太”都删掉。
然而自己的弟弟还在人家地盘,就算说的都是大实话也还要注意影响,毕竟谁要是敢当着她的面说炭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