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 江小塘听着手表滴滴答答声有些走神。
江小池头疼:这是心里有阴影,是病,得治。
“想啥呢?”
江小塘扑闪着一双大眼睛没有说话。
江小池不得不假装掏心窝子来了句:“你哥花钱给我买的!我俩一人一块!”
“真哒?”江小塘兴奋一头钻进江小池怀里。
江小池心说:差点把这事忘了,否则小丫头胡想一晚上该不能睡。
江小池就这样抱着江小塘毛茸茸的脑袋睡了一晚,就连半夜想起来进空间把土豆栽子折腾折腾。
刚抽身这小妮子反倒抱的紧紧的,弄的江小池一点也动弹不得。
第二天清晨,江小池是在一阵嘈闹声弄醒的。
“死丫头,你给我出来!你出来,看我不弄死你!”
江兰英昨天就知道,昨天拉自己回来的就是江大林留下来的孩子江小池。
要不是昨天实在太累,江兰英半夜就能过来骂。好歹也得管自己叫声姑姑,怎么留一晚上的面子都不给呢,还得自己在田花跟前受了一晚上的气。
田花躲在暗处看笑话,只要有人闹腾江小池,她做梦都能笑出响。
江小池难得睡个长觉,寻思在炕上随弯就弯,在被窝里再懒会。没成想,江兰英精力恢复的那么好,天刚亮就起来叫唤,真的比狗起来的还要早。
江小池慢条斯理的在屋里洗漱完毕,任大门被江兰英把大门敲烂,又不紧不慢的往脸上抹点宋老二送的大友谊这才出门。
江老大家还没做饭,江小池再不出来,恐怕江兰英都要骂虚脱了。
江兰英依旧在门口敲大门,村里看热闹不怕事大,都翘着脚尖往这边望。
江小塘不知道怎么回事:“姐,你出去啊?用我出去找守义哥他们不?”
江小池示意不用:“饭好喊我,不能耽误白天干活。”
盖玲拿着烧火棍一脸为难,仗着胆子道:“需要帮忙你就招呼声,被人欺负上门可不能含糊。”
江小池笑道:“不怕,是跟我奶断绝母女关系的女儿,折腾不出啥大事。”
盖玲这才一脸轻松把烧火棍放下。江家的事知青都多少听着点,都是陈年烂谷子的事,都当江家的乐子讲。
江兰英骂累了,行李卷散一地,坐在地上骂。一边骂,一边跟看热闹的讲自己这些年多么不容易,多么想念家长老妈妈。
江小池隔着屋听着都有些动容,这要是张婆子在家肯定耳根子软抹眼泪。
江小池大门一开,反手又把门关上。
江兰英见江小池从门里出来,越过江小池就要往屋里闯。
江兰英疯嚎:“这是我妈家,凭啥你不让我进。”
江小池一本正紧道:“这是我家,我奶跟我住一起。”江小池怕江兰英没听明白,特意又把“我”强调下。
江兰英没反应过来,江小池又从新复述一遍。
宋大娘从旁边凑趣道:“丫头啊,不是我这个做婆婆的说道你。怎么也是你姑姑,怎么人到家门口了,怎么连门也不让进啊!”
江小池礼貌的瞅眼宋大娘:“大娘,话不能那么说。让我叫姑也成,可当年我姑就是因为我爸是捡来的,才与我奶断绝的母女关系。
这都断了多少年,我都这么大了,说婆家遭难了才想回家认这个妈。我奶是身子骨好,要是身子骨软呗一点,我姑可就得去我奶坟头上哭去了。”
宋大娘微斥:“这孩子,咋说话呢,咒你奶是吗?大早上,说话一点也不吉利。”
江小池:“我奶身子骨好着呢,我姑要是能不回来闹腾,肯定身子骨比现在还好。话说回来,我爸终究跟我奶不是亲生的,和我姑身上流的也不是一个血脉。
我爸都没了,凭啥我姑回来死乞白赖的非得往我家住啊?怎么亲哥亲嫂子不留人,非得硬往我家门槛子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