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 田花连忙哄道:“哎呦喂!我的小祖宗,食堂的师傅手艺还能差?肯定是你嘴苦,舌头感觉就差了。你大口大口的往下咽,肚里有东西病肯定好的快。”
田花一脸慈母,江小池听墙根感觉鼻子都有点酸,下回重生说什么得让老胡给安排个妈。
老胡声音不合时宜的传来:“给你安排两!”
江小池顿时想抽他!
“妈,我实在吃不下,剩下的粥都留给你喝吧。城里的师傅咋做饭这手艺啊,还没家里苞米面糊糊好喝。”刚吃了两口,江大壮便浑身冒虚汗。
这可是细粮,田花哪舍得自己喝,又强喂了两口,这才细心的拿布把粥碗盖上。
说江大壮是个自私的棒槌一点也不假,都没说再让田花吃一口,感觉好东西都留给自己是应该应份的事。
谁知小芹意外的开了口:“婶子,剩的粥要不您都喝了吧。您在病床前守一天了,也得保重好自己身体。我临出门的时候,我妈给我五块钱压身,大壮要是医药费不够我还可以贴补贴补。”
田花顿时眼前一亮,把手伸出来:“呦!真看不出来,你家不是没钱吗?你妈可真大方,我还能给你气受啊!有钱你会花吗,拿来!有钱不早拿出来,还让老娘白为钱发愁。”
小芹一哆嗦:“出门一时急,放家里了,等回家我就把钱给婶子。”
田花听这话心里才有点满意,遂端起剩下的半碗粥,禁着鼻子“咕咚!咕咚!”喝下肚。
喝完粥,田花边吧嗒嘴边皱眉:“怪不得我儿子说粥难喝,啥师傅做的啊,我一会得着他们医院领导去!当我们贫下中农没吃过细粮啊,这也不是给人吃的啊,这不是叫病号遭罪吗。”
小芹又把馒头拿出来:“婶子,光喝稀的没力气,食堂师傅知道咱乡下人穷,特意在馒头里给我夹点豆沙馅,你和大壮都尝尝这个味道怎么样。食堂师傅说,豆沙馅里掺了红糖,甜着呢。”
江小池听的有点嫉妒,怎么自己去食堂,人师傅就给夹了一筷头子咸菜,人去了就偷摸给豆沙馅啊!真是长得难看没朋友!
这时只听江大壮嫌弃的来了句:“这啥味啊!跟雪花膏似的一股味,你不是往里面下毒了吧。”
小芹听江大壮这话挂不住脸,情绪有点激动:“婶子,你听大壮这是说啥呢?你要是怕有毒,这馒头我都吃了。”
小芹说着拿过馒头就要吃,田花忙贪婪的一把抢过:“美的你!就是毒药我也吃,说两句好话就想吃饭,想得美你!”
田花说着往江大壮嘴里塞了一大口豆沙馅和两口馒头:“来儿子,多吃点,可能是红糖放多了有点苦。红糖大补,咱当药吃。”
江大壮吃几口就吃不下,剩下馒头和豆沙馅都被田花造进肚。
母慈子孝,其乐融融?江小池怎么瞧这画面都有些怪。尤其小芹,莫名的江小池觉得小芹的眼睛是直的。
江小池又在病房守了一会,田花坚守着江大壮连个上厕所的意思都没有。
江大壮迷糊的在床上躺了一会,嘴里呢喃直喊“渴”。田花给江大壮喂过水,自己捧着搪瓷缸“咕咚、咕咚”也开喝。
江小池偷笑:豆沙馅红糖放多,着了吧?
小芹依旧绷着一张脸,目不转睛的盯着田花:“婶子,还渴吗?还渴我去接水。”语气悠悠,江小池听出一身鸡皮疙瘩。好姑娘这么被欺负也得欺负傻了!
田花:“来点凉的,太热喝不过瘾。”
小芹拿着暖壶去水房实打实的接了一暖壶凉水,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什么。声音小,江小池竖着耳朵也没听清。
小芹出去回来又跟江小池打了照面,出乎意料的竟对江小池痴痴笑了笑。
江小池心虚的摸了摸自己脸,确定小芹没见过自己,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。否则让田花知道自己在门口守着,指不定怎么臊白自己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