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 钱的事,江小池觉得还需要谈明白。但具体给多钱,江小池觉得自己不好开口。
往好了说是乡里乡亲,但就是这种详情,一个弄不好自己能被他们挤到牙缝里嚼。尤其像自己无父无母无依靠,最容易让人拿捏的。
江小池面露难色:“既然大娘这么说,又不嫌弃我打的井好不好。我一个做晚辈的,哪还能不上前。
我城里联系个送菜的活,虽没多大收入一趟块八角也是进项,等我忙过了这阵,就把大娘家井打上。
其余叔叔婶子也别急,横竖就这几口井,头进冬这点活我一个人就干啦。等明年夏天,浇个菜园子,吃口水也方便。”
啥玩扔?这才几月,打口井还要等上冬,朱大娘一听就急了:“送菜块八角的能有几个钱,打井队打口井五十。大娘手头紧点,大娘给你三十,明儿大娘就把菜预备好,免得你大爷还得摆弄老胳膊老腿上村口打水。”
三十?一抹就抹二十块,明摆着欺负小孩没有见过钱。
打井不光是力气活,还是技术活,中毒塌方常有的事。村里打井费多大力气又不是没人看着,那可是十多个壮劳力轮换着挖,那还挖了七八天,就那活居然还没有馋丫头一个人干的好。
所以打口井的五十你只有拿不出钱,没有嫌贵的道理。江小池在这件事若是真点头,那她就是个真傻子。
全村就数朱大娘脸大,大家伙听朱大娘这么说,一面心里骂朱大娘心黑,一面等江小池回话。一下省二十啊,谁家现在有几个二十,江小池要是真同意,那他们可就真赚到了。
江小池脸上挂着笑,一双眼都跟着灵动起来。早就想到朱大娘不是个省心的,压根就没想过朱大娘会给自己老老实实给自己拿钱,朱大娘这么说一点也不意外。
可这便宜占的,比天天在自家柴垛上偷柴还觉得膈应。
可是谁也不知道,面前的江小池早已不是原先那个任人揉捏的馋丫头,即使想算计,也要换个新说法。
“大娘,打井是力气活,家里家外还不少事,老二过俩天还城里上学,我实在有点分不开身。你说的三十虽说不少,但也不多,没有把精力用在卖菜上实在。
再说,卖菜块八角少点,可我家情况在那摆着,四张嘴等着吃饭,是羊毛就得薅不是?”
江小池口中说的是卖菜,但谁都能听明白:块八角的钱少,你一口砍掉二十就不觉得多吗?
大家左一句右一句又议论开,就知道江小池几个见天往城里跑,谁也不知道人家还联系个送菜的活。一趟就块八角,一个月多送几趟那也是不小进项。
“馋丫头,往哪送菜啊,婶子里家的菜也吃不完,能帮婶子联系联系不?”
江小池:“一个国营饭店能用多少菜,照顾我是烈士遗属,我和大顺子家院子里的菜差不多就能供上了。”
大家都能听出江小池话里两个意思:一是国营饭店,那是整个县城的门面,那可不是随随便便哪个庄户人家的菜都能收。江小池能搭上这条线,不用问也知道,自己门路硬啊。
第二个意思,人家姑娘话里提了大顺子。大顺子是谁?那是治保主任的儿子,这就说明说烈士遗属这事就是个幌子,没准就是治保主任给自己添的进项。
“不耽误你送菜,抽空给大家伙好就行。”
“是啊,年头不容易,省了挑水的力气,不还能多挣几个公分。”
江大武捅了捅郭志友:“老郭,啥情况,你给馋丫头找的路子啊?”
郭志友撇嘴:“里面可没我啥事,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。顺子说馋丫头不怎么就入了牛志国的眼,馋丫头家地头的葱人家都给包了。大顺子要是不回来说,我哪知道他们这几个孩子成天在那忙活啥?”
江大武吃惊不小,小声嘀咕:“这丫头有点本事,搁以往我怎么就没发现呢?估计在这也是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