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 江大武走的风风火火,一见有热闹,不上工的村民,抱着孩子拽着崽子的呼啦一下,把江小池家大门口围个严实。
江大武见王二癞子几个事精刚想骂几句,谁知看着挖的整齐的地基和砌的一顺水直流的院墙,骂人的话刚要吐出口又收回去。难道是村里人传错了,就王二癞子几个能砌出这样的墙?只看见王二癞子几个忙碌,说活不是他们几个干的,又说不过去。
王二癞子几个看见江大武,犹如耗子看见猫,缩着脖,手里的活计又加快些速度。江大武眼里向来揉不进沙子,要是有一点短处被捉到,肯定要被骂的狗血喷头。
张婆子刚刚还想让江小池知会江大武过来,见江大武来了喜出望外,摸索着就从屋里往外走。
张婆子走的急,险些被石头绊倒。
江大武:“老婶子,你当心些,这磕磕碰碰可不是闹笑话。”
张婆子:“晓得,晓得,岁数大冒失不得。这不是看你来了,婶子高兴嘛!今儿婶子家砌墙是大喜事,你说什么得在婶子这吃过饭再走。”
张婆子吃了几顿饱饭,气色红润,就连那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睛都较以往多些色泽。江大武想到昨儿王二癞子给江小池扛半袋粮食,用心良苦道:“家里粮还够不?老婶子,你怎么老糊涂啦,王二癞子的粮食,什么来路都不知道,你就敢收?”
张婆子明白江大武来意:“那你跟婶子说,我家守义的粮食是偷谁家还是抢谁家的啦?”
“守……守义是谁?”关于粮食的出处,江大武明显对这个名字感兴趣,尤其张婆子还说的是“我家守义”。
隔壁朱大娘又来了精神:“队长还不知道吧,张婆子嫌自己孙子少,认王二癞子几个做干孙子啦!守义,王守义,就是王二癞子。”一大早被江小池大顺子怼的窝火,正愁没地方发,正好江大武过来,朱大娘一肚子坏水恨不得一顺水往外倒。
张婆子眼瞎,江大武不方便做目光交流,直盯盯的看着江小池,想听一个完美解释。
江小池憨了憨,指指王二癞子几个道:“二哥王守义,三哥刘三梁,四个张起柱。”
江大武吃惊的眼一楞,王二癞子立马憨憨点头:“队长,孙子辈的,孙子辈的。”江大武态度不明,借王二癞子两胆,都没勇气像江小塘一样改口叫“叔”。
江大武苦笑:“啥时候起的名啊,谁给起的啊,还有板有眼的。”
江小池难为情的用手指了指自己:“我,昨天起的。”
还不待江大武摆好吃惊的表情,刚刚还贴着墙根听声的田花安耐不住了,顶着一张黑脸,张牙舞爪就跳出来:“啥玩扔,谁认谁认孙子。大壮他奶,当咱家仨小子是摆设呀,你认干亲怎么的也得知会我们大房一声啊。”
江小池早知道田花会出声,但现在还不到自己开口说话的时候。
昨儿大米干饭香味绕着自己家走,田花憋着一肚气不好往外使,听朱大娘一句话顿时炸锅。
看着田花嘴脸,看热闹的一阵讥笑:“呦!人家张婆子不是说断亲了嘛!自己关门关院的事,还要找谁商量。”
“是啊!儿子都不要,谁还能稀罕孙子啊!”
“可不!不过张婆子也糊涂,自己的肉都养不熟,还敢招仨白眼狼祸害。真是仗着馋丫头长得丑,他们几个混混下不去手啊!”
人多嘴杂,越说越难听,刚刚还数落田花,风口一拐竟又扯到江小池头上。
张婆子天生好性子,从不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与人犯口角,扯到江小池头上,张婆子虽一脸不愿意,也不好跟村里人掰扯什么。
田花捏住张婆子好性子,一副咄咄逼人:“妈,当大伙面你得跟我说清楚,认亲这么大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大房一声。”
江大武见不得女人当家:“娘们家家给我回去,知会也是知会你们家老大,你们家啥时候轮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