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休大别野名号吗?
穿书过来之后,纪筝曾无数次寻找书中自己被软禁圈养“郑越府”在何处,可全京城根本没有一处府邸是这名字……原来是这时才被命名。
“可臣……”有太皇太后在,明辞越只得低着头无法直面圣上,语气中有些焦躁。
纪筝起了兴致:“准了,郑越府是个好名字,朕准了,改日就让皇叔在自己新府上成亲吧。”
派明辞越给自己打理装修大别野,来日拎包入住!
这场朝会一散,纪筝就马不停蹄地安排仆从收拾整顿明辞越留在宫中家当物什,不给他半点停顿考虑机会,直接为他在延福殿门口装好了东西,备好了马车。
不仅如此,他还额外赐赠了宫里无数稀罕瓶瓶罐罐,书画玩物,连带着上好雕栏大床,红松木立柜桌案等家具都一并叫人给他安排上,护送明辞越出宫队伍,跟在后面,抬着箱子,浩浩荡荡一大长列。
这叫别人看来就是天子赔上这么多好东西,就是为了抓紧赶璟王出宫。
明辞越下了朝还来不及换衣服,只得一身朝服站在清晨延福殿门口,呆看着天子指挥人手装车。
“璟王殿下?吉时到了,璟王殿下。”李儒海在一旁小声催促,“东西都给您备好了,圣上待您多好啊,这些个赐品璟王新居都用得上!”
“臣用不上,圣上请收回吧。”明辞越看也不看那些宝物一眼,只沉默地躬身立在纪筝面前,像是一场无声诘责。
“你放心,你用不上也会有人用得上。”
此话何意?
明辞越诧异,刚想抬头,去试探小天子真正心声,一把象牙扇骨搭在了他下颌上,微微施力,阻止着他抬头。
“别看朕,旁人面前别再看朕,小心着点,太皇太后教诲记不得了么。”天子声音略带嘶哑,“朕赐东西,让你用你便用!”
明辞越一时无言以对,在这安静到尴尬空气里,他突然感受到一股热流飘到了他耳畔,凑得很近,是稚嫩少年音,脆脆。
“记得找一个跟朕差不多体型轮廓冒充一下公主。”
他神情一绷,便又听天子不满道,“让你朝堂上非要不知好歹要赐婚,你让朕到哪里给你找个轻衫妙龄女子去,难不成,难不成……”
天子支支吾吾了半天,声音压得更低,用气声道:“难不成你要让朕给你再演公主?”
明辞出声问:“倘若臣当真成亲,圣上会赏脸吗?”
“朕……”
他又追问:“圣上会来吗?”
“来来来。”天子拿扇柄不耐烦地敲了下他肩,“朕届时给你主婚,你自己找好新娘子人选,别打朕脸。”
天子像是在回避什么,说完这话立马转身回殿了。
明辞越直身凝望了那背影片刻,转头叮嘱李儒海,“本王不在,劳烦公公多照顾圣上龙体,夜半得入内殿看着圣上,圣上好翻身踢被……”
“是——”李儒海拖着长腔,“璟王照顾习惯了,都忘了奴家才是专做内侍吧。”
小天子气息不对,太过燥热,声音太过沙哑,连带着心跳都比平时要快,恐要生疾。
这些只有明辞越注意得到,可惜他再无机会入宫照应,又只是一个生分极了王爷,还是个什么郑越府璟王。
纪筝自己回了空荡荡延福殿,坐在正中央。
终于送走了明辞越,送主角去京城装修府院,打拼天下去了,还有什么比这更开心吗。
他闷咳了几声,顿觉得这大殿炉火烧得太过旺盛,烧得他胸闷气短,又缓步出了殿,在侧殿附近遛弯。
宝贝鹿跌跌撞撞跑了过来,纪筝心里一暖,刚想顺手揉一把,就发现这鹿嘴里叼这什么,不肯松嘴,再仔细一瞧,是个薄薄旧兮兮草垫子。
草垫子?竟然是他当初耍性子让明辞越守夜垫子!
那时明辞越不肯卧草席,立守在旁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