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盛家此刻也是一片哀声连连,盛母端了热水过来给他们父子擦拭,见得两人疼得面无人色,她就心疼哭了。
“林家都是群土匪强盗,哪里有这样害人的道理!好歹是亲家,他们就一点都不会手下留情……这样的人家,以后就得等着祸事临头吧!”
“儿啊,阿旷,你们怎么样了?”
盛槐摇了摇头,“娘,我的腿,都没知觉了……”
盛旷也回道,“我也是……爹,奶,我这手……这手一定得治好!这都开年了,再过不久,就得春闱了!我一定得下场试试的!我苦读多年,可就等着这机会啊……”
他知道他奶疼他爹,而今家里也没多少余钱了,生怕他奶奶只给爹治病,故而先下手为强了。
盛母听着就哭道,“是该给你把手治好的……等会让大夫给拿点好药……”
盛槐就想得多些,他看向他娘,“娘,我的钱几乎都被搜走了,你哪里还有多少银子?可够治病的?”
盛母被这一提醒,连忙去摸了摸藏银子的地方,她其实没多少私房银子,都是从盛林氏那扣来的。
平日里都抠抠
搜搜的到处藏。
这还真有些好处。
至少,她有两处没被搜走,但是这凑起来,也不过是三两六钱!
她把银子拿了出来,“就这些了……林氏那抠门娘们,往日里都把钱把在手里,就享受咱们问她要银子的施恩感。我这还是这些年家用省下的,余下的都被林家那些土匪给搜走了!”
“这些不够用的!”盛槐说道。
盛母:“我回头去找你舅舅他们借些。好歹把眼前的难关渡过了!”
盛槐颔首,“是。只要治好了我的腿和阿旷的手,咱们家未必没有以后……”
“那,那祸害怎么办?”盛母说的是姚翠。
盛槐沉默了片刻,慢慢道,“林家把仆从都给带走了,咱家靠娘您一个是忙不过来的。事情由她而起,就让她好好留在咱们家赎罪!待得我好了后再说!”
盛母却颇为赞同,她咬牙启齿道,“这样恶毒的女人,祸害了咱们家,让咱家成了笑话,可不能轻易饶了她!”
至于盛旷,他从头到尾都低着头,捂着断了手腕,没有插嘴。
其实,他也是怪姚翠的。
但凡姚翠不做这些,或者是做得干净利落些,他也不必落得如此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