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大夫,我儿的伤势可真的能大好?他是真的有前途的,可不能这样荒废了啊!”
大夫也不能打包票,“这个就跟我初始说的一样,看恢复情况吧!只要好好养着,没什么大问题的,关键别乱动他的手,不然若是骨头长歪了,那就完了。”
“是。”姚翠道了谢,“那,那我丈夫的伤他……”
“他的严重些,也得看情况。反正都先这样,有事你们再来寻我就是!我这医馆还有事呢,就先回去了!”大夫匆匆说完,就飞快走了。
姚翠余下的那句话就没有机会说出来了。
她攥紧了手,抿了抿唇,低着头。
其实盛槐今后如何,对她来说,肯定是不如盛况重要的!
她心里有了计较后,便又匆匆去抓了药回来。
她回来时,盛父也已然回来了,他浑身都是伤,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,看的盛母也颇为心疼。
她边用伤药给盛父
上药,边很自然地使唤着姚翠,“药买回来了?还不快去煎药。多煎一份,老头子也得喝,他身上伤势也很重。那林家就不是个东西,非得对你下这样的狠手,这样的恶人,就该天打五雷轰,老天爷不会让绕过他们的!”
盛母满嘴恼恨之语。
姚翠看了眼她手里的药瓶,攥紧了手。
这伤药都是有定数的,如今家里的收入来源都被拿走了,连藏的私房银子都被搜了个干净,更是不能大手大脚了。
盛父只是皮肉伤,根本用不上那么好的伤药,但是姚翠也不敢说,只能先忍下。
她应了声,便低头又去厨房烧火煎药了。
盛父看了眼匆匆离去的姚翠,不满道,“怎么还留着这孽障在府中?要不是她,家里何至于如此……哎呦喂,疼疼疼,你轻一点,我这里怕是伤到骨头了……”
“那我轻点。”盛母放轻了手脚,也不高兴道,“能怎么办?家里如今连丫鬟都没了,以后家里多少事儿要做。你们父子三个都病了,我一个人哪里看顾得过来,先使唤使唤她,我也能轻省些。”
“等回头你们好得差不多了,就寻个时间把她提脚发卖了吧!浪费了咱家那么多钱,也总是不能一点本都不回!”
盛母现在恨死了姚翠,早就打定了主意,到时候就要把她给发卖去那最是肮脏的地方,让她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
反正,她不是最擅长勾引男人吗?
若不是她,他们家不至于丢了个金疙瘩,更不会被林家给打砸抢成这样,家里三个顶梁柱都倒下!
所以,盛母寻不到林家的麻烦,就把这个罪过算到了姚翠的头上。
也不过是因为姚翠而今没有办法反抗,更没有人给她撑腰!
屋里三个人都没吭声。
但是盛母想了想,还是对盛旷说了句,“阿旷,你也别怪奶奶狠心!”
“你这个生母是个恶毒的,你瞧她看不过你养母,就能给她喂麻风病人的东西。这回头要是看不惯我们几个,不也得给咱们下耗子药啊?”
“这样狠心肠的人,咱们家可不能留啊!”
“再说了,你有个那样的生母,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啊!”
“我可都是为了咱们家考虑啊!”顿了顿,她又补充道,“而且,她就是个命里带衰的。”
“她才来了咱们家多久,就闹得咱家现在是人财两失,你
们父子几个还受了重伤。”
“以前咱们家多红火啊!眼看着阿旷就要去考状元了,就这节骨眼,就出来这事儿,也是没谁了是不是?当年,我不让她进门就是对的。”
“再来,现在我们家银钱也不多了。真要是供你读书,也是难说的。所以,回头等你爹好了,还是得给你爹说门好亲事,好歹得是带着高嫁妆的。”
“不然,咱们家上上下下的花销,还有你读书的费用,从哪里来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