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宛舒刚和萧承煜腻腻歪歪完,萧承煜喝了酒,虽没有醉酒,但到底也有些不舒坦的,赵宛舒便让他洗了头脸先去歇息会儿。
结果扭头就听说盛林氏来了,还跟林彩云起了冲突,屋子里都是哭喊声,她皱了皱眉,便紧赶慢赶地跑了过来。
刚到外头,就听到了盛林氏方才那番话。
当下,她便边推开门边慢慢道:“姨母倒是一片慈母之心,就是不知道人家领不领这份情,和你是不是同一条心!”
赵宛舒也是看不得盛林氏这副“世人都欠我”的模样,她是总感觉自己是有理的,不顺心的都是欺负她。
关键是,若是她为的真是她儿子也便罢了,一个不安分的养子,她竟也要为他胡搅蛮缠,各种践踏她家人,赵宛舒就不乐意了。
盛林氏脸色微变,不高兴道,“阿宛,你这是什么话?你阿旷表哥如何欺负了你,你竟是在我跟前挑拨离间!”
林彩云也面色不大好,连忙上前来拉赵宛舒,“阿宛,你怎么过来了?今儿个你不是该在房里……”
这里乱糟糟的,她可不想让盛林氏这个口无遮拦的伤了赵宛舒的心神!
赵宛舒拍
了拍她的胳膊,“娘,没事。”
说着,她转向盛林氏,“姨母,你这是什么话?我是好心提点你,哪里来的挑拨离间。你是觉得你与你儿子母子情深,亲密无间,但是到底人心隔肚皮,你怎么晓得人家怎么想?”
“我可是听说了,前儿个盛家姨父给阿旷表哥的养母在外头酒楼里庆贺生辰,为此请了不少的宾客,据说盛旷表哥也去了。姨母当时可知道这事儿?可也去了?”
她说的是上回去百果镇买铺子时遇到的那一幕。
盛林氏面容神色暗沉,身侧的手都攥紧了,但是嘴上却是道,“我自然是晓得了。”
她前阵子生意忙得很,竟是未曾注意到这回事,难怪前些日子问她突然要了那么多钱,竟是为了那个人庆贺!
“那是你阿旷表哥的干娘,人家过生辰,我们自然是要尽个礼数的!”
赵宛舒噗嗤笑了出声:“礼数?姨母真是好生大方啊!那样的酒楼,请上那么七八桌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盛家主母过生辰,哪里晓得竟是外头一个不相干的干娘!”
“我愿称姨母为圣母啊!”
她是真不知道盛林氏是真不知道,还是
打肿脸充胖子,瞧不出里头的弯弯绕绕!
盛林氏咬紧了牙关,手中的帕子都快要被她给扯烂了,虽然不知道圣母何意,但她却也能从赵宛舒此刻的态度看出不是什么好话。
“住口!我家的事情,你又知道什么?当年你阿旷表哥被领六岁那年突然生了场大病,一直都好不起来,亏得有那得道高僧指点一二,说是他命格有异,需得个生辰对口的干娘来压着命格。当时那姚氏就是八字对得上的,也只有她抱了抱阿旷,他立刻就不哭了。”
“而且,那么难治的病,很快就好了起来,可见两人命格多么契合!人家救了我儿子的命,不过是给她过个生辰,如何了?值得你这般讥讽嘲笑的。”
赵宛舒敛了笑容,“我听说阿旷表哥是一岁时被抱回来的,是也不是?”
得了肯定的回答后,她又道:“我是个大夫,我是不信这个神神鬼鬼的东西。我只知道生病了就得治,还得是大夫医术可以,能够对症下药的。”
“这行医之道,也是差之毫厘,谬以千里的。这什么命格导致病无法痊愈的,我倒是头回听说。”
“我只知道,那位姚夫人
深得阿旷表哥和盛姨父的脸面,而且那位是个寡妇吧?若是真的只是想当个干娘,应该是晓得分寸的,哪里有跟男主人家勾勾搭搭,牵牵扯扯的?”
“讲出去都叫人笑话。这让个男主人给她办生辰宴,唯独撇下了姨母你,这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