氏不忿。
“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,但这件事若是叫人晓得,阿旷表哥今后也会叫人诟病。若是他不对你动手,盛家估计也是容忍不下去心狠手辣的儿媳妇,他们甚至可以去官府举报你。届时,牢狱之灾定然是逃不了的。”
“到时,你身陷囫囵,那阿欢表姐她们几个又待如何?恐怕婆家都难容!”
赵宛舒冷冷道,“您是图着您的痛快,可曾想过后头生的儿女。还有甚至因此叫姥姥被人诟病,生出这样的闺女来糟践人?”
赵宛舒以前是从来不看重名声这种,她只觉得自己过得好便成,哪里管旁人的指指点点的。但时下看重宗族,孤家寡人是难以成事的,所以连带着名声就重要了,特别一族出了个蠹虫,那整个宗族家庭的名声都不会好,这时就会出现除宗的办法。
像是盛林氏这种,外人不会只觉得是她这个人走了弯路,而会觉得是林
家家风不正,养出了孽障,从而连带着姐妹兄弟都会受牵连!
盛林氏脸色难看,她咬紧了牙关,“什么叫我只图自己痛快?你们哪里知道我的苦,又如何劝我放下?那照你们这么说,我就该和离了?”
“我若是和离,难道就是什么好听的名声了?这样阿欢以后又如何说亲?谁给她撑腰?”
盛欢垂着头,悄悄然红了眼眶,默默垂泪。
弄成这样,其实最难的还是孩子!
赵宛舒冷笑一声,“您也别拿孩子说事儿!真正有担当的父母,哪里会把孩子当借口。”
“这第一个办法,您要么就如姥姥所言,把姚氏打发走,走得越远越好,让她再别出现,自不会堵心。”
虽然这办法她看不上。
“她现下哪里肯走……”这才是盛林氏恼火的。
以前姚氏还是偷偷摸摸的,现在却是光明正大地来府中,名义上是看望她,给她赔礼道歉,顺便看看孩子。看但凡她哪句话说得不好,对方就开始装可怜委屈,然后闹得府中不可开交……
盛槐也从开始的偏袒她,慢慢地变成了左右为难,她这才气不过跑回了娘家。
“为什么不肯?办法总比困难多。”赵宛舒倒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难题。
“这感情与做买卖也不差,不过是筹码不多罢了。那姚氏与姨父若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,但若是有多深,却也不见得。”
“拿到足够多的好处,她自然会走。盛家有什么?不过是百果镇上两间屋子,便是嚼用都是靠姨母您的嫁妆,您掐着不给花用,她又能图得了姨父什么?”
“我才不要给她钱!而且,我哪里有什么东西给她,她定然是会狮子大张口!”盛林氏回绝了这个法子。
赵宛舒无语地又翻了个白眼,“这舍不得孩子自然是套不到狼了。而且,我也没说让你给她钱,自是有更好的法子办成。罢了……第二个法子那就是光明正大把人给抬进来当小妾!”
“我呸!你居然给你姨父抬妾,让我跟她一个屋檐下,你安的什么心呢你?”盛林氏当下就恼了。
林高氏见此,也是恼怒地把柴火丢到了火盆里,溅起一层烟灰,瞪着盛林氏,“想听法子就闭上你的嘴!丢人不丢人啊你!”
“阿宛这法子也就顶好。你既不愿意和离,把人抬进来,今后你是主母,你拿捏着个妾室还不是简单的事
儿?总比她在外头当劳什子干娘强,那可是正正经经的干亲,便是当亲娘伺候都不为过的。”
“这入了你家中就不同了,一个妾室,还是哪门子的干亲了?那就是下人。你高兴了就赏两件衣裳,一口饭吃。不高兴了便给立个规矩也就是了!而且,你给丈夫纳妾,那说出去也是体面的,今后谁不说你声大度贤良的。”
“而且,盛旷若是想好,他难道还能在外头说自己是个妾生的?真要是出息了,你可是正经的嫡母,可是能去县衙里告他不孝的!但凡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