示意她先出去。
“姐姐不愿意见我,我走就是,可别气坏了身体!”说完,她捂着脸就跑走了。
盛旷也欲言又止地退了出去。
一时间,室内只剩下夫妻二人。
盛槐走到床边,深深地叹了口气,讲起了他跟姚翠的过往。
只是,讲出来自然跟事实有些偏颇的,也就是说他把这两厢情愿的事情讲成了算计。
是姚翠算计了他,然后拿盛旷要挟了他,反正故事里他就是个傻白甜的受害者形象。
盛林氏抿着唇,面色略有松动,却没有理会他。
盛槐觑了她一眼,两人都是枕边人,彼此都是互相了解的,他叹道,“在我心里,只有你是我的妻子,旁人断然是比不上你的。我那时做这事儿也是两相为难的,这下真相大白了,我倒是松了口气。”
“以后我也不用瞒着你了,咱们夫妻还能如以往一般了,再无秘密。”
“你若是埋怨我,尽管冲着我来,是我这个做丈夫的无能,你别气坏了身子。”
他看着地上的瓷片,又道,“药没了,你这身体不能不吃药,可不能任性,我去给你再煎一副来。”
盛林氏垂着头没有反驳,只是心里略有计较。
之后几日,盛林氏一直在养病,待得能下地走路,她中途便回了趟娘家。
而赵家这边,既是定好了亲事,那柳庆云也该回去了。
随行一道的是柳蕊和顾东篱,还有赵容朗。
离开前,柳庆云给了赵宛舒一封信。
“这是夫人托我交给你的,是燕北城送来的。近来应该会有人过来寻你去看病,这是个棘手活,你掂量清楚些。”
赵宛舒闻言,微微扬了扬眉,把信接了过来,“多谢您提醒,我会注意的。”
能让柳庆云夫妇明明不乐意,却还愿意送信,可见对方身份的是尊贵。
柳庆云颔首,知道她自有分寸,便上了车。
柳蕊和顾东篱两人都颇为舍不得,与赵宛舒依依惜别了一番。
赵家也给赵容朗收拾了行囊,一一道别后,林彩云拉着他,嘱咐了一遍又一遍,这才含泪目送人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