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吧?哎哟,你是我闺女,我生哪门子的气啊!”
“可大哥说你……爹爹,我知道我很多时候有很多做得不到位的地方……”
赵宛舒以前少有跟父母相处的经验,所以有时候她其实也怕拿捏不好度。
赵三河摆手,打断她的话,“你听你大哥那个混不吝的胡扯!我气,我哪门子的气哦!我,我就是生我自己的气,也不会生你的气啊!”
“我就是……”他挠了挠脑袋,“我就是觉得自己怪拖后腿的!你看,我做什么事儿都没个章程,凡事都难安排妥帖,我就是……”
他就是自卑。
他的儿女都个个出挑,自有春秋,偏生他却无法成为助力。
赵宛舒没料到赵三河竟是这般想的,她愕然道,“爹爹,你怎生……你能生养我们,这么一片关切地抚养我们长大,已然是伟大的事情了。”
“再说了,这并非你之故。只是您没有学习过,没有接触过,
才会有这样的局限,但凡事咱们都是慢慢来的。再说了,我们本来就是农户人家,您之前想要给准备最好的,也并非有错,我们感到高兴还来不及呢!”
“您一直以来都是一片真心替我们着想,我们真的很感激您能成为我们的爹!您别那么想,那样我们不都是大逆不道了嘛!”
赵宛舒是真的觉得赵三河是个很好的父亲,无论什么事儿都替他们想好了,凡事都会先从自身找原因,她以前缺失的父爱都从他身上得到了。
她感到很感激,很温暖。
赵三河怔了怔,半晌,他心里很是高兴,面上却还是带着讪笑,挠了挠头,耳朵尖都有些发红,“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!阿宛你……对了,你快去陪着两位小姐吧!我,我这还有事儿呢,先不耽搁你了我这就先去厨房看看晚饭,还得让你大哥去请你二伯娘她们呢……”
说着,他就嘟嘟囔囔地走远了。
赵宛舒笑着摇了摇头。
她爹居然还害羞呢!
既是要请人提前吃饭,厨房就风风火火开始准备了,赵容则提着一条卤肉就先去了趟黄珍珠家,而赵容朗则是去了趟村长和族老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