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说去,都是赵四江是个废物!
就这模样还想成事?
就该去挖矿到死!
赵释帆恼火,都给铺了那么大个摊子,胆子却那么小,眼界也低贱……
赵李氏被他突如其来的咒骂弄得一怔,她惊愕:“啊……”
赵释帆忍着怒气,闭了闭眼,拳头锤了锤桌面,冷笑道:“所以,县令都判了的,你让我去叫县官把人给放了?你当我赵家是什么人物??”
就算他真有那本事,他也不会去做,这种废物就该去死了才好!
赵李氏:“这,这不行吗?”她悄悄摸摸地打量着赵释帆,小心翼翼道,“可我听说,你家都出了宠妃的……那可是给皇上当老婆,那……那不是皇上的亲戚吗?”
“怎么,皇亲国戚就能枉顾法纪吗?赵四江都杀人放火了,谁敢把他放出来?怎么,还是你想把我们赵家都拉下去?”赵释帆目光如炬,直直射向赵李氏。
赵李氏当然不敢了,她在自家人跟前横,但面对着陌生的赵释帆,她还是有些惧的。
“我,我不是的……可你四叔,你四叔他多可怜啊……”赵李氏低声道,“你能不能帮帮别的忙?就是
,就是判得轻些也好啊!左右,你看你三叔也没受什么罪过,就烧了的房子,族里都愿意花钱给他休整了是不是?”
赵释帆也清楚,他需要稳住赵李氏。
他敛了厌恶,曲起食指,轻轻敲击着桌面,半晌,他慢慢道,“我们赵家最是遵纪守法,如今是关键时刻,我不可能去跟官家硬碰硬。现在,我只能打点上下,让他在矿场过得舒坦些,等到这阵风头过了,再想旁的方法捞他。”
赵李氏激动道,“那敢情好,那敢情好。这样也顶好的,是得等事情过后再捞人。真是多亏了你!”
赵释帆跟她虚与委蛇了几句,他身为商户,平日里最是会这些,只是看他愿意不愿意做罢了。
等到安抚住了赵李氏,他才状似无意地道,“你方才说我爹的事儿……你能与我说说当年的事情吗?”
乐丰识眼色的连忙退了出去,屋子里顿时就只剩下两人。
赵李氏见他问起这些陈年旧事,当然不会瞒着,当下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。
原来当年赵氏当家娶了杭氏后,又纳了位颜色颇好的瘦马,那位瘦马出生书香门第,只是家道中落才沦落到青楼。
关键对方不但漂亮绝色,还会察言观色,最是得宠不过,甚至逼得当时嫡妻杭氏都要避让起锋芒。
杭氏最是傲气,本来就是下嫁赵氏,多年没有生育,心里也焦灼,眼见个妾室有了身孕,哪里容她蹦跶,当下就给摁着灌了药流产,毁了她的身子。
妾室都通颜色,若是没了子嗣傍身,今后岂不是后半生凄惨。
那妾室见老爷不给自己出头,也是个能忍的。
她一直忍着,还真让她等到了报复机会。
杭氏怀孕时,想念父母,就回了南都养胎,当时还生怕妾室偷偷勾搭老爷,把人也给带上了,美其名为伺候和祈福。结果,后来赶上事,她焦急回安京时,途径宛城郊外,碰上大雨,就发作了。
妾室终于等到了机会,就在杭氏生嫡子时,买通了临时寻来的产婆,她本意是想让孩子暴毙,但后头却看到赵李氏带着身体孱弱的孩子看病。
赵李氏那会儿为了孩子,几乎是穷苦潦倒,那妾室看着他们这一家,突然就有了个绝妙的点子。
比起直接让孩子死了一了百了,让孩子遭人虐待致残致死,是不是更加让杭氏难以忍受呢?杭氏看
不起她,她就要让她血脉尊贵的儿子过得更卑贱,反倒是那卑贱的孩子,被她捧在手心里如珠如宝,待得知道真相那日,怕是她就能体会自己当时的痛彻心扉了!
所以,妾室把孩子跟赵李氏换了,还给她了不少珠宝首饰,让她务必虐死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