眶都红了:“真是像啊……”
这句话却像是一道惊雷在赵释帆的耳边响起,他脸色霎时一变,手里的茶盏再也端不住,他狠狠地把茶盏拍在桌案上,茶水倒了一桌,上好的官窑茶盏落地碎成片片。
“老婆子,你在本少爷跟前念叨什么?”
他目眦欲裂。
乐丰心惊肉跳,急忙把伺候的小厮丫鬟都打发出去,顿时室内就只余下三人。
赵李氏吓了一跳,反射性膝盖发软,但很快她就想起眼前的是自己真正的孙子,还有此行的目的。
她定了定神,笑了笑,脸皱巴成了一朵老菊花,用尽量柔和的声音道,“我,我是你的亲奶奶啊,孙……”
她这辈子都没用过这样掺着蜜的语调说过话,自认为用了最大的诚意。
但却让赵释帆恶心坏了,他跳了起来,快走两步,一脚就踹翻了赵李氏,暴跳如雷道,“住嘴!你给我闭上
你的狗嘴!”
“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,你也配在本少爷跟前说话?本少爷的祖母尊贵优雅,乃是南都杭家的千金,你算哪门子的狗东西,也配给自己的脸贴金!你再混说一句,我就把你的牙扒光了!”
他是真没想到赵李氏竟敢到自己跟前说这话!
方才若是他没把她领进门,她是不是就要在外面浑说了?
想到此,赵释帆一瞬间,恨不得把她杀了埋了才能泄火。
赵李氏摔了个倒葱根,赵释帆踹得这脚没有留力,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,疼得她哎呦喂直叫唤。
若是换了从前,她可能就识相退下了,但是今儿个她得为赵四江博一回出路,所以她不会退。
她以为赵释帆是不相信她的言辞,急忙开始举证说明。
“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啊!孙啊,你跟我家几个孙子,也就是你堂兄弟们,都长得很像的!”
“对了,还有啊,你爹是不是胳膊肘子上有两颗黑肉痦子,他背上还有一块黑斑,痦子是他天生的,但是黑斑是看病的时候吃错药长出来的,他……”
“住口!住口!”赵释帆突然爆出了尖锐的喊叫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