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丰没有等来二癞子,他也的确没想过给尾款的。
他也是很谨慎机灵的,派了个街上的小孩儿去打听二癞子的事,结果那小孩回来时,还带了一伙儿陌生的人,他顿时就晓得事情败露了。
他立刻就掉头就走了,没有暴露出来。
但事情传到赵释帆耳中,他就暴跳如雷了,指着乐丰就破口大骂:“你个没用的东西,爷当初怎么就选了你当我的随从,你瞧瞧你这副窝囊样,干啥啥不行,爷还要你何用?!”
说着,对着乐丰就是一顿拳打脚踢,直打得乐丰抱头求饶,他也没了力气,才肯罢休。
赵释帆出了口气,心里却愈发焦躁,“算你聪明,没有自己蹦出去,也没暴露了我。不然,我皮都给你揭了!”
乐丰捂着被打肿的脸,也颇为无奈道,“少爷,我也不知道啊!据说是那赵二湖回去的路上碰上了赵大夫,赵大夫带了个甚是厉害的打手,一下子把人都给擒住了!我,我也没办法啊,这到底不是咱们的地盘,咱们也没带太多人来,这,这不就人手短缺了吗?”
他们这次主要是陪同黎昭染来看病的,说是来看地盘拓展生意,但
其实带来的人并不多,不然容易引起黎昭染的注意。
毕竟他们开始的目的就是蹭黎昭染的护卫队。
所以,导致他们现在做什么事儿,都不如以往得心应手,束手束脚得很!
他们更不好惊动黎昭染,如今黎昭染的病情有了好转,砚台几个对赵宛舒那是毕恭毕敬的,唯恐惹了她生意,治疗不够尽心。
闻言,赵释帆的脸色越发烦躁,他来回摔着衣袖走动,玉佩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,他听得心烦,直接扯下腰间的佩玉就往地上砸去,“吵死了!”
玉佩摔得四分五裂,乐丰不敢再说话了。
赵释帆恶狠狠地往旁边木头柱子上捶了一拳,咬牙切齿道,“又是她,又是赵宛舒这个贱货!她是不是非得跟我过不去不可?”
“果然,江逐月说得没错,她就她娘的是个怪物!遇上她后,我什么事儿都做不成!”
“要不是为江逐月出口气,我如何会来这穷乡僻壤的狗地方,要不是要给赵宛舒教训,我何以会碰上那个泥腿子……可恶!”
他不怪江逐月,反倒是把所有的锅子都推到了赵宛舒的头上了。
他半生顺风顺水,也就在赵宛
舒这开始吃瘪,然后遇上赵二湖,才发现事情出乎他的意料!
他是完全不会接受自己的身份是那样的!
他必须做点什么!
如今他家正是关键时候,他爹虽然本事中规中矩,不算出挑,但是却是嫡出,占了身份的优势。
若是连这个都没了,定然要被虎视眈眈的二房给越了去!
到时候,他家怕是就被逐出来了,他可还等着接管赵家的生意,以后成为赵家的家主呢!
他不能认输!
这般想着,赵释帆翻滚的杀意就止不住得蒸腾,他唇齿间都是血腥气:“我就不信治不了这些泥腿子!乐丰,你过来!”
乐丰缩头缩脑地凑过去,赵释帆在他耳边说了个主意。
乐丰惊得瞪大了眼,“少爷,这未免……”
“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!一定要办到!不然,爷就打断你的狗腿,拎出去喂狗!”赵释帆眸底都是阴沉冷意。
乐丰知道这回赵释帆定然不是开玩笑的。
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赵释帆身家的秘密,可不是以往那些小打小闹,他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。
如果不成,他怕是连活都活不下来了!
所以,乐丰就点头
哈脑地应下,然后满脸苦涩地奔出去想办法了。
但饶是如此,赵释帆依旧觉得心里很是不安,就好像有什么快要脱离他的掌控范围了。
他心里忐忑,想来想去,就抬步去见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