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是不负责的。”
赵宛舒讲究的是丑话说到前头,所以说话难免就不大中听。
黎昭染却觉得她甚是真性情,他颔首道,“当然,方才您说的规矩,我都是听见了的。”
“你确定不跟家里去封信说明情况?我可是不接受事后医闹的。”说到这个,赵宛舒突然想起一茬,“可有纸笔?”
黎昭染不知她想做什么,但还是让砚台拿了笔墨纸砚过来,“赵大夫请。”
赵宛舒当下持笔,三下五除二写了一张简单的免责书出来,递到黎昭染的跟前,“如果公子答应,就签字画押吧!”
她本来就是因为医闹死的,可不想再因此牵连家中。
她自己无论如何都可以,但她的父母亲人却不能连坐。
砚台惊愕,“这……”
他忍不住看向黎昭染,这不是强买强卖吗?
哪怕她治不好,或者是治坏了自家公子,她也可以抽身离去,这风险不是全让自家担了吗?
怎么能这样?
更重要的是,若是自家公子但凡出事,老爷夫人怕是第一个饶不了没有
劝谏的自己!
所以,他几乎是立刻就反驳,“赵大夫,你这未免太过霸道!哪里有治病还逼人签这劳什子不负责任的东西?若是我家公子真的叫你治出问题了,到时候岂不是叫天天不灵,叫地地不应了吗?”
赵宛舒摊手,“这就是我的规矩,你们应就治,不答应就算了!”
“你——”砚台气。
“砚台,不得对赵大夫无礼!”黎昭染喊住了他。
他刚才已经看完了赵宛舒写的这份免责治疗单,上面写的很清晰明白,反正不管好赖,都不能牵连她的家人。
不过,最让他出奇的是赵宛舒的字迹,飘逸隽秀,笔力遒劲,瞧着不像是姑娘家的,反倒像是个心怀磊落的男人。
令人啧啧称奇!
他问道,“赵大夫练过字?”
赵宛舒淡淡道:“算是吧!公子到底签不签?我这还有事,需得赶着回家去。”
砚台还要说话,却被黎昭染以眼神镇住,只能舔着牙难受。
黎昭染温和地笑了笑,颔首道,“自是答应的。”
说着,他就取笔落下名讳,还落下了章印和拇指印,很是配合。
他笑着把纸张交到赵宛舒手里,“还请赵大夫多多费心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