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拉过赵宛舒的手,放到她手心,“阿宛,今儿个咱们祖孙见面,我也没什么能给你的,这耳坠子是我年轻时,我爹娘给我压箱底用的。”
“算不得什么好东西,就当给你个见面礼。”
赵宛舒哪里肯要,她连忙推拒:“姥姥,这个我不能要。我……”
“你听我说。”林高氏摁住她的手,温声道,“我知道,家里亏欠了你。”
“你姥爷是个要强要面子的人,当初断亲,也是不得已。”
“他啊,年轻时就满腔抱负,想着要读书出个头,哪怕是个农家小子,家中穷困,他也能日日干完活,厚着脸皮去学堂里听课。”
“学堂的夫子见
他聪慧,就没有驱赶他。我爹那会也是看重他好学,就把我给说给了他!”
“我家是个商贾之家,就盼着能够有个出人头地的读书人当亲家。”
“你姥爷也肯努力,年少就中了个童生。只是,他时运不济,两回科考都摊上事儿,考了三回没中,就作罢了。我呢,又生了孩子,落了病根。”
“他也是个能拿得起放得下的,童生的名头也能得些朝廷的米粮补贴,给家里减轻负担。他也想再谋个生,毕竟有了孩子。”
“但饶是如此,他也是咱们这十里八乡里难得的读书人。他性子顽固要强,所以在听说你这事儿后,他就咬着牙断了这门亲。”
“他不是为了被夺的童生名头,只是人活在世上,需要考虑得太多了。”
“你姨母嫁了个读书人家,那种清流人家最是讲究名声,若是知道出了这样儿的事儿,恐怕是要被休回来的。”
“你两个舅舅虽然没读书了,但是下头的孩子但凡要出息就得读书。”林高氏说到这,叹气道,“我们也知道,这样做难免遭诟病,也会惹得你娘心生怨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