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面
的,所以她还真不知晓。
此时,她惊讶道,“我看大小姐年岁也不大……”
钱图看着她,意味深长道:“大小姐的话,怕是府中最有用的。”
“比老爷和夫人还管用?”钱马氏愕然。
钱图颔首,郑重道,“比老爷和夫人还管用。”
……
翌日,赵宛舒睡到了自然醒。
她伸了个懒腰,蹭了蹭被褥,果然还是自己的床才舒服。
她爬起来,门口就传来了敲击声。
秋日早晨的空气是冰冰凉凉的,乡下的气候也是城里的要更寒凉一些。
赵宛舒打着哈欠,随便披了件外衣,走到门口打开门栓,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十三四岁的姑娘,手里端着水盆,水盆上搭着毛巾。
见到她开门,眼神亮闪闪,笑容明媚,对方屈身福了福,眼巴巴道,“小姐,奴婢伺候您梳洗。”
赵宛舒眨巴了下眼睛,“你是?”
“奴婢钱兰,我爹是钱图。”钱兰脆生回道,然后很自然地跨门进去,把脸盆搁在架子上,就拧了帕子要给赵宛舒擦脸,嘴里热情道,“小姐可算回来了,老爷和夫人很是惦念您呢!”
赵宛舒接过帕子,“不用,我自己来。”
她边给自己擦干净脸,边接过钱兰递
过来的柳条,咬开后沾了青盐就细细漱口。
等到做完这些,桑枝才姗姗来迟,见到里屋的情况,她有些愕然,却也很快反应过来。
钱兰见到她来,笑嘻嘻道,“桑枝姐姐来了,小姐这边我伺候完了。桑枝姐姐若是有空,可以去厨房帮忙,赖婶子可能忙不过来。”
天蒙蒙亮,桑枝就醒了,初次回府,总要摸清主家情况。
但因为赵宛舒今天起得晚,她熟悉环境花了点功夫,去厨房又耽搁了会。
中途钱兰还让她帮了个忙,就这会子功夫,等她终于端着水过来,赵宛舒居然恰好醒了,甚至钱兰都伺候完了。
桑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她微微垂下眉眼。
赵宛舒正要梳头,钱兰见此,连忙上道地凑过去,“小姐,奴婢也会梳头。奴婢以前跟梳头娘学过几下,您想要什么样儿的,奴婢给您梳!”
说着,她斜眼看向桑枝,“桑枝姐姐,劳烦你帮我把脸盆帕子送回去成不成?我给小姐梳完头就来。”
桑枝颔首,无声地端着盆离开了。
这番不动声色的交锋里,钱兰完胜。
赵宛舒从昏黄的镜子里看到钱兰稚嫩小脸上灿烂的笑容,不由暗暗摇头叹气。
这回来第一天就有得折腾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