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萧承煜低低说道。
虽然叶府的连襟是刺史,但地位在燕北城到底不显,无论做什么都是掣肘于燕王。叶家想要更进一步,朝廷天高皇帝远,那就只能走燕王的路子。
“燕王如今势很大啊,”赵宛舒惊讶,“难道朝廷都不忌惮?”
萧承煜:“忌惮是忌惮,但北地还需得燕王镇压外敌,所以朝廷目前是不敢动的。再来,朝廷现在都自顾不暇,哪里管得来那么宽。”
顿了顿,他继续道,“这些咱们说说便罢了。外间不要提起。”
赵宛舒听着,不由直皱眉,但这些朝廷要事,她也不会多打听多说,以免惹祸上身。
“我知道。”她见萧承煜也不欲多言,干脆转了个话题,“你从来没提过你家,是怎么回事?”
车帘外是长久的沉默,只有马车行走间的笃笃笃声,还有走贩们的大声吆
喝,就在赵宛舒以为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时,就听到萧承煜低声开口了。
“这个等以后,”萧承煜抿了抿唇,“以后我告诉你,成么?今天不是好时候。”
赵宛舒也没抓着不放,她颔首道,“好。”
说话间,已经到了柳府,赵宛舒被他扶着跳下马车,自有小厮前来把马车给牵去马房。
赵宛舒按在萧承煜结实的胳膊上,指尖下是他喷张坚硬的肌肉,她忍不住想捏一捏,却又忍住,“我让陵游给你送醒酒汤过来,你吃了后,就回去好好睡觉,明天我们好启程。”
说着,她看了眼萧承煜眼下的青黑,他本就肤白,挂着黑眼圈就愈发显眼,她指了指他眼下,“好歹是把这眼圈给去了。”
萧承煜见她关切自己,乖乖巧巧地应着,“好。”
这副老实模样,若是叫柳庆云和巫阳几个瞧见了,少不得说他被鬼附身了。
不过,他还是问了句,“刚才你心情不好?可是叶府有什么事儿?”
赵宛舒不欲讲叶夫人的事,想了想,便说了辛姣姣提的那事,“……我原是不知道竟是这般处置灾民的。命如草芥也莫过如是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