诊费最后赵宛舒也没先收,等大夫学会针灸后,看病患反馈后,再提这茬。
而此时,赵宛舒等人被叶奉贤父子送到了门口,两人很是热情,并约好了明日上门行针的时间,这才目送马车离去。
等到送走了人,叶奉贤不由打了个喷嚏,刚想回去看他娘,突然头就叫人重重敲了一记。
“哎哟喂,爹,你这是干什么?”他抱头痛呼。
叶老爷一改方才的满脸笑容,冷着一张脸,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,把他拎到跟前来,“你还问为什么?瞧瞧你做的这些好事,怎么,刚才是看到柳夫子和赵大夫这些外人在,我不好动你,叫人看笑话!”
“怎么,你还真当我不计较啊!啊,你还敢偷你娘的私房钱去买丫鬟,一万两呢!你是买丫鬟还是买娘啊!当纨绔,你个败家赔钱玩意儿,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这个孽障,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!”
说着,他就拎着人往府内
走,边扬声让人去拿家法过来。
叶奉贤鬼哭狼嚎,“爹啊,爹啊,我错了!你别揪了,再揪耳朵要掉了啊!我这不是把赵大夫请来了吗?”
“若不是我这遭,娘的病就要被耽搁了啊!”
“哈?”叶老爷踹了他一脚,把人踹倒在地,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,“怎么?难道家里还得感激你一番啊?”
“这,这倒也不必……”叶奉贤摸了摸火辣辣作疼的耳朵,眼神心虚地移动。
叶老爷怒极而笑,“你还得意上了!成,今天我还真得好好儿‘感激感激’你!来人,家法呢!”
立刻有仆从捧着家法大棒上前,叶老爷一把拿过,对着叶奉贤狞笑道,“今天我不打断你这个混账的腿,老子就跟你姓!”
叶奉贤大惊,连爬带滚地从地上窜起来,抱头鼠窜,“爹,你别打了,你打死我,你也是跟我姓……不对,我也是跟你姓的啊!别打了,嗷呜……”
“你别跑!打死了你,搁去祠堂跟祖宗们赔罪,孽障,咱家早晚被你败光了!”叶老爷紧随其后。
一时间,叶府都是鸡飞狗跳。
府邸的仆从倒是对此很是司空见惯,哪天小少爷不惹祸,不挨打那才是不正常的。
他们还是该干嘛干嘛,该当差的当差,个个眼观鼻鼻观心。
当然也有叶老夫人的眼线见了这一幕,少不得要去跟老夫人报告,之后就是老夫人前来阻拦,搂着心肝宝贝孙子哭嚎,对着叶老爷破口大骂孽障了。
赵宛舒对此毫不知情,回了柳府后,她深深叹了口气,跟柳夫人很是不好意思地说明了情况。
柳夫人却很是高兴,拉着她就道,“那敢情好,别说多留几日,多留几十日就没问题。我还说你别着急,你看,这是老天爷也帮衬我呢!对了,马上就三秋之半,就是女儿节了。”
“宛城届时最是热闹不过了,等过完年这个节,就是白
鹿书院的考试日了。正巧,到时候去庙里拜拜!”
赵宛舒愣了愣,这才反应过来,三秋之半的女儿节就是中秋。
在北地的说法就是女儿节或者是追月节。
没想到,这日子竟是过得这般快了!
明明她刚来的时候,才四五月,才刚入夏,这转眼都是深秋了,而她已然在这段时间里,竟是慢慢的适应了这边的生活……
“怎么了,阿宛?”柳夫人见她没回应,不由多唤了一声。
赵宛舒回神,笑了笑,“没什么,就是感慨时间有点快,没想到那么快已然是仲秋。”
“是啊,时间啊,就是过得最快的!特别是我们人到中年,最是感慨时间似流水。”柳夫人也跟着感叹了两句,随后她又道,“你是不是累了?我看你脸色不大好,等会让人炖一锅燕窝给你端来,吃完歇息歇息。”
“余下的事情,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赵宛舒甚至连拒绝的余地都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