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受了罚,按照顾夫人疼爱自己孩子的劲儿,应该是极力去处理外头的流言蜚语,然后开解顾东篱才对。
顾东篱瞧着也不是那等随便寻死觅活的人,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?
喜鹊捂着脸道,“奴婢也不清楚。是老爷,他来寻过小姐后,小姐就一天多没吃药,躺着睡了许久,夫人少爷他们都急坏了……赵大夫,您给想想法子吧!”
赵宛舒皱了皱眉头,“我先看看阿篱小姐,你们先出去,留些空间。”
“是。”喜鹊福了福身,“只要您能治好我家小姐,以后您就是奴婢的再生父母,到时候奴婢定然给您磕头,下辈子给您当牛做马……”
赵宛舒摆了摆手,截断了她的话,示意她先离开。
喜鹊擦了擦眼角,就招呼屋内伺候的其他丫鬟,她们躬身行礼,然后如流水般退了出去。
赵宛舒走到床边,见顾东篱自顾自地躺在床上,眼眸紧闭,脸色蜡黄,她也没说话,而是先给人把脉。
越是诊脉,她的
眉头蹙得便越发深了,等到收回手时,她的脸色也沉了两个度。
她给顾东篱搁好手,淡淡道,“阿篱小姐,你这样作践自己,有什么意义?”
顾东篱安静如井。
赵宛舒继续道,“你母亲为你操碎了心,如今更是急得上火,各处给你出气。”
“都说身体发肤之于父母,你这般,不过是仇者快亲者痛罢了!你便是再如何,也该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。”
她的话音刚落,就看到一行清泪从顾东篱的眼角徐徐滑落,然后顺着太阳穴滑入发丝深处。
眼睫微动。
顾东篱睁开了眼睛,声音沙哑,喃喃道,“是我不好,是我不孝,对不起爹娘,对不起哥哥……”
“你若是真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们,那就更该好好养病才是。你这病本来就需要调养,断药一日,对你损耗极大,对寿元以及今后生育也有影响。”赵宛舒说道。
“我……”顾东篱说道,“我就是个灾星,给家里惹了那么多祸事……”
这话赵宛舒就不爱听了,“你这是什么话?谁说你的灾星了?你这次是遭人陷害,才会如此,错的分明是外人,怎么就反倒成了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