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你还要护着她不成?”邹婵娟气道。
柳夫人摇了摇头,“不是。只是,她是燕北王府茶侧妃送来的人。她家嫡出的伯父如今在朝为一品大员阁老,颇得圣眷,而今是朝堂炙手可热的红人,听说她家还出了个妃,所以连燕北王都对江府都有几分好颜面。”
“故而,若无十足十的证据,你当真要问罪,恐是会惹了腥臊。”
柳夫人何尝不生气!
可是,偏偏如今江家如日中天,他们也需得避让两分锋芒。
除非真凭实据,搁置跟前,不然就不能动她。
不然之前,她如何会这般纠结?
而她家还好,不走仕途,只是教书匠,远没有利益牵扯。
但顾牧却还在官场,但凡要升迁,就绝对不能不管不顾。
邹婵娟闻言,攥紧了手绢,她咬牙道,“查就查,我就不信了!便是不能收拾了她,总是得小惩大戒。”
“她如此害我顾家女,是真当我顾邹两家是好惹的吗?”
“她家不过是才出了个阁老,一个后庭宠妃,我家风光时,可还曾出过贵妃和指挥使呢!哼!不过是个破落户,一朝飞黄腾达,做出这般做派吓唬谁呢?”
说完,她就快步要离去。
赵宛舒喊住了她,“顾夫人,我听说各府邸除了门房,也就厨房采买的人,出入较多。素衣她不过是个姑娘家,应该也无法从旁的地方探听,您可以从这个方向着手。”
邹婵娟愣了愣,听到她的提醒,她抿了抿唇角,有些尴尬地道,“多谢。”
顿了顿,她道:“方才真的是对不住,我心里气慌,难免语气有些不愉,赵大夫,还请你别见怪!”
她刚才的确恼怒,但如今冷静下来,也就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实在是过分了。
赵宛舒笑了笑,“不妨事。人之常情,我能理解的!我也盼着,阿篱小姐能够早些好,事情早些解决。”
邹婵娟勉强挤出个笑容来,“我到时候定然跟你道歉,如今我有事,就不与你多言了。”
说完,她就飞快回府了。
赵宛舒是真的不在意,如今她家跟江家差距太大,若是能得人站在她这边,对付江家,那就是她的朋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