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是想说,二哥你这样的哥哥真好!”
赵容朗闻言愣了愣,旋即笑了笑,他抬手替她别了别耳边发鬓的簪子,正色道,“你是我们唯一的妹妹。旁的都过去了!”
他其实何尝不理解江明衡,就是因为理解,反而心情很是复杂。
他们曾经也是存着让赵宛舒和江逐月和善共处的心思的。
就算真是别家的骨肉,但是十四年的感情,却不是平白来的,那都是一日日,一年年处出来的,便是一颗石头都给焐热了,何况是人心呢?
那时,他们心疼赵宛舒受苦,其实何尝不担忧江逐月。便是大人犯错,指鹿为马,但孩子是无辜的啊!
所以,他后来陪着阿宛来往江家,不是为了攀附权贵,只是因为舍不得妹妹,想着江逐月那样儿娇气的心性,在江家恐有不便……
哪里料到她后来竟跟变了个人一般!
如果江逐月跟赵宛舒是一样儿的性情,两家也不是不能成为一家人,好好地处一处。
也是因为江逐月亲手挥剑斩断了这段亲情,他也好,爹也好,才能那么利落地面对江逐月吧!
但是,江明衡却是没看清这点,便是阿宛推他离开,他还是有留恋,不过也是因着这份十四年的兄妹之情罢了!
赵宛舒吐了吐舌头,“二哥,你这跟大哥倒是学得不错啊!哄女孩子一套一套的。我先去换身衣服,这战袍穿得可很是不舒坦,实在是不如旁的自在,还有这头面,好看是好看,戴着恁重了些!”
说完,她就拔腿跑了,之前装出来的气势和贵女风范,霎时就毫无踪影了。
赵容朗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,扭头安排把礼物送去给柳家的事宜。
而经过一夜的精心照顾,十四姑娘终于醒来了。
阿期火急火燎来找阿宛时,眼眸都是闪亮亮的,高兴得不得已。
赵宛舒看到他这模样,就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小脑门,随着他去了偏房。
“姐姐,姐姐,这就是我与你说的大夫姐姐。是她救了你,也是她把咱们带走的!”阿期欢喜道。
比起手舞足蹈的阿期,十四显然要沉稳很多,她艰难地爬了起来,就要给赵宛舒跪下磕头。
赵宛舒连忙快步上前扶住了她,“你这身体还没好,仔细别乱动,牵扯到伤口,就不好了。来,躺下,我先给你把个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