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说,赵家误、误了她,所以要重新、重新教养吗?那咱们家好好、好好帮她不成吗?”
“以前从来没有人、人如她这般待我,温柔又、又细致,别人看我就像是看、看一只奇怪的怪、怪物,背后她们都笑话我是、是学舌鹦哥儿。”
“只有阿月,她不会笑、笑话我,还会像娘你们、你们一样宽、宽慰我。所以,我才会、会跟她当朋、朋友的!不是娘您、您说的嘛,当朋友得规、规劝好友,不必太过苛、苛责。”
“阿月她、她固然有错,性格偶尔有、有些暴躁,但她也、也不是、是诚心,她也觉得对、对、对不起小光,她、她也想道歉的!她只是跟赵大夫不、不对付而已!咱们都知道、知道缘由的啊!”
说到最后,柳蕊有些迷茫,“娘,阿月是、是我的朋友啊……”
她重复道。
她也知道她娘的话
自有道理,可江逐月是她最好的朋友,她这辈子可能只有这么个好朋友了。
对方待她好,带她玩儿,关心她爱护她,她不由自主地依赖对方。
便是她娘看不惯对方,便是不让她与江逐月做朋友,良善如她也不想看江逐月落到被人耻笑的地步。
那样的苦是她吃过的,实在是太痛苦太难受了,所以她也不想任何人再去遭受了。
柳夫人本来是满心恼怒的,可看着她这副模样,她心底深深叹了口气,又是心疼又是难过,恼怒一瞬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。
她拉过柳蕊的手,摁着她坐下,“阿蕊,我知道,现在你满脑热血,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。但是,你得记住,你不但有朋友,你还有爹娘。”
“你为江逐月担心,可曾看到,爹娘也为你操心?”
柳蕊愣了愣神。
柳夫人却是有些意兴阑珊了,她摆了摆手,“你先回去休息吧!放心,娘会处理好的。这阵子你先好生想想,阿宛也还会留在咱家,等到给顾家的事落定,才会轮到你。”
“顾、顾家?”柳蕊怔忪。
“这件事与你无关,你先回去吧!”柳夫人打发了她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