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这种事情,她定然要说个明白,不能这样下去了。
这般想着,她的心情平复了许多,这才慢慢吞吞地回院子。
江逐月最后还是来了趟赵家住的小院,她特地敷了粉,显得脸色格外的苍白,脸颊上的伤倒是愈发触目惊心了。
她让人通报了赵三河,说自己来求见。
赵三河当然知道江逐月也在柳府,但他也没打算主动见对方,可而今对方亲自上门,他其实也是不想见的。
虽然是自己亲手养大的闺女,也是放在心上疼宠了十四年的,说是没有感情,那绝对是骗人的。
养条狗十年都能养出感情来,何况是人呢?
可对比她们母女对赵宛舒做出的事,他又觉得气愤难当。
现在对方上门拜见,说得语气还比较低声下气,赵三河冷硬的心又有些难受。
可一想到赵宛舒,他的心又变得冷如石头,沉着脸回绝:“就说我有事,不见。”
江逐月听到这句话,简直是气得个倒昂,她放低姿态来求他,赵三河不过是个泥腿子,竟然敢说不见自己。
按照她以往的性子,那是能闹得阖家上下不消停的,以往她在赵家可没受过这般忽视和冷落。
但偏偏今非昔比,不管如何,做戏还是得做全套,她勉强压住心底暴躁的情绪,眼眶都给气红了,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,“他若是不见我,那我就跪在这里,一直不起来。”
跪是不可能跪的,她绝对不会跪赵三河这种人了。
但这是柳府,赵三河但凡想为子女考虑,他就不敢如此。
那只会让人觉得他冷酷无情,对待曾经的养女都能这般的冷血,可见他的本质。
这样的人家,能教出如何的好儿女,柳府如何还敢留下赵容朗?
赵三河也的确让她所愿,在听到她明示弱暗威胁的话语时,气得拍了拍桌子,快步走了出来。
“江小姐,你到底想如何?我可不认为你是真的想见这么个泥腿子!”
江逐月见到赵三河的时候不由愣了愣,险些有些认不出他来了。
没什么其他原因,实在是他跟以往的精气神和打扮都截然不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