嫉恨得咬紧了牙关,在林彩云经过自己身边时,她蓦地伸出脚想绊一绊人。
“啊!”
只是才伸出来,就被赵宛舒恶狠狠地踩住了,然后重重碾了一下。
张冬梅痛得发出了鸡叫,踉踉跄跄地退后两步,一屁股墩儿就摔到地上了。
“你个杀千刀的,赵宛舒,你居然敢踩我?”
赵宛舒让林彩云进去别管,这才扭过头来,一脸新奇:“哎呀,刚才您的脚啊?我还以为是哪只猪蹄子,伸那么长,这不是上赶着叫人踩么?”
“照我说,这种不听话乱伸的蹄子,就该剁了才好,免得害人害己!”
刚才若不是她及时踩住,真叫张冬梅绊倒她娘,今儿个早产的又该多一个了!
赵宛舒没踩断她的脚,那都是给她两份颜面的。
“你——你怎么跟我说话的?”张冬梅气得脸颊扭曲。
赵宛舒没有搭理气急败坏的她,转向赵青桃,给她塞了一把铜板,嘱咐道,“阿桃姐,你
跟隔壁大婶借灶台多烧些热水,就说伯娘要生孩子,给点柴火钱请她帮忙下。”
“还有煮一碗红糖鸡蛋过来,给伯娘添添体力。”
虽然她家带了点吃食过来,但还是吃点热食容易保存体力。
赵青桃豁然开朗,连忙应了声,拔腿就往外跑,赵李氏喊都喊不住。
她脸色乌黑瞪着赵宛舒,“你个混账东西,自家有的东西,你非得把钱往外头撒,没见你大伯和四叔病成那样了吗?还把这闹得外头都知道,你安的什么心?”
生孩子烧热水都得去外头问人要,这传出去,不是说她刻薄苛责吗?
虽然是事实,但做事一回事,被人说又是另外一码事。
她最心疼的是那一把铜钱!
赵宛舒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,“那关我什么事儿?”
“不是您舍不得柴火,不让阿桃姐烧水吗?”
“你个孽障,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?我可是你奶。”赵李氏恼道,“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?”
赵宛舒面无表情地拨了拨头发,“您是不是健忘?我爹过继了,严格来说,你已经不是我的奶奶了。”
“我尊您一声,是我有礼貌,可那不代表我好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