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被咯吱一声推开,进来的人往里一看,觑见赵宛舒已经坐起来了。
“啊,已经醒了吗?”
说话间,那穿着绸缎衣裳,面上有须的中年男子就跨步走了进来,身后还跟着几个人,不过都停在了门口,只有个梳着双丫鬓的丫鬟紧跟其后。
那丫鬟目光如炬,上下打量着赵宛舒几眼,皱了皱眉头,不高兴道,“方管家,这不会是搞错了人吧?这瞧着就是黄毛丫头啊!就她这年纪,老爷也看不上的吧!”
方管家回道,“没错,我问过几次,应是没弄错人,就是她了。听说她已经十四了,今年秋天就要及笄了,不小了,就是农家养得有些不好,显小罢了!”
“再说了,有没有用,跟她长什么样也没关系。”
那丫鬟闻言,想了想,点了点头,挑剔地目光轻蔑地觑过来,“这倒也是。若是不能救老爷,这小命也保不住,小不小的也就无所谓了。”
不过,看到这样的小丫头片子以后要搁在自己头上当主子,她到底是心里不舒服的。
所以,她冷冷对赵宛舒道,“你这小丫头是不是傻?怎么半天不说话?”
赵宛舒眨了眨眼
,“那请问,这里是哪里?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?”
两人显然没料到她既没哭哭啼啼,也没大喊大叫,第一句话竟然是问这个。
丫鬟愣了愣,倒是方管家回过射来,他狐疑地又问了遍,“你是叫赵宛舒,家住百花镇梨花村对是不对?”
“是。”赵宛舒想起刚才他们那番旁若无人的对话,“你们是来请我治病的吗?你家老爷得的是什么病?”
虽然对方的手段有些偏激,但若是家里真有病人,赵宛舒也不会拿乔不治。
“呵,你会治劳什子的病?瞧着年纪小小,口气倒是不小,我家老爷的病多少人治不好,就是宛城的名医我们老爷也不是没请过,你个黄毛丫头连话都说不利索,难道还会治病?真是笑话!”那丫鬟第一个不满,嗤笑道。
她上上下下地扫着赵宛舒的打扮,“进了我们府里,你若是识相,就乖乖巧巧的好好听话。若是我们老爷能够大好,以后府中也不缺你一口饭吃,比你在乡下刨地来得强。”
“可若是你八字不对,冲不好我们老爷,哼哼,那你就等着陪葬吧!”
“冲?”赵宛舒一怔,浮起不好的预
感,她面色一肃,“你们什么意思?是让我冲喜吗?”
“我可是正正经经人家的姑娘,便是说媒也好,冲喜也好,也该是请媒人上门说合的。你们这般劫人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这次失踪,我爹娘肯定是在寻我的,你们若是有什么可以误会,我们可以商量!不然,若是我爹娘着急了,恐怕会去报官!”
赵宛舒也不欲这时候冲撞惹怒了他们,毕竟她现在人小力微,若是他们用强的,到底也是不敌的。
不过,弄明白自己不是被拍花子卖到什么不好的地方,只是给人掳了冲喜,她这心思也活跃了起来。
“报官?我们老爷可不怕人报官的!”丫鬟冷笑道,“你能给我家老爷冲喜,那也是你十世修来的福气,不然就你这样儿,恐怕也是嫁不到什么好人家!”
赵宛舒也面色一冷,她也忍了这人很久了,当下就怼道,“若是你觉得是福气,你怎么不上?”
“你是个什么东西?自己自由身都管不住,指手画脚管别人怎么过日子,怎么嫁人,当真是好笑至极!”
“你,你说什么?”这丫鬟瞪圆了眼。
“耳朵不需要,捐给
有需要的人!”赵宛舒从床上下来,穿好鞋子,冷冷道,“好了,这里是哪里?我想回家。我就不信,你们家老爷的权力再大,能大得过父母官,大得过朝廷。”
“你们寻人劫掠我,这可是犯了律法的。我爹娘若是去县衙告状告不成,那也没关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