惚,他怕她忙不过来看不住孩子,就自己看着青杏。
刚巧他编席子,青杏还能给他递递草,聊聊天解解闷。
赵青杏懵懵懂懂地刚要出门,黄珍珠刚才去河边洗衣服,就看到家里人都围在她家门前,见到她,张冬梅还特地把她拉了进来。
她面容沧桑,看着乌泱泱的一群人,看到不认识的孙家人她也不好奇,只低声喊了人,抿了抿唇,声音干涩,“爹,您们怎么来我们屋了?”
赵李氏看着她这唯唯诺诺的模样就来气,“这屋子这地都是我和老头子的,我们来怎么了,难道还要跟你报备不成?”
“我没……”
自从女儿出事后,黄珍珠整个人都变得麻木。
这件事上,她不知道该恨谁,该怨谁,更不知道该怎么做,出事后家里根本毫无反应,就是医馆的钱都是老三垫付的,她看着心里就难受。
喉咙口好像堵着一块石头,上下不能,
让她连说话都费劲艰难。她也没心思跟任何人计较,但她就像是一头驴,不停地转着,不敢闲下来,因为一闲下来,她会想起青桃那满头鲜血的模样。
她也不敢多问,就怕问出来不好的消息。只要赵青栀那头没有传回来消息,她就能当做女儿还活着好好的!
她也知道这样不好,但是她只能每天干着重活,这么麻痹着自己。可饶是如此,夜深人静的时候,她还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,只能默默垂泪到天明。
现在看到这么一大群人,她心里就浮起了不祥的预感。
赵二湖拉了拉黄珍珠,“你别跟娘顶嘴了!快跟娘道歉!”
赵有根倒是不想在这上面掰扯,他清了清嗓子,摆了摆手,“算了算了,都是一家人,讲这些做什么。老二啊,我们呢,是有事情跟你商量商量,是关于阿桃的。”
“阿桃?阿桃她在医馆……她在医馆是,是……”黄珍珠张了张嘴,只觉得眼前有些发花。
阿桃没有撑住吗?是出了事,家里人要他们当爹娘的去抬回来吗?
一想到那个可能性,黄珍珠心口就是针扎一般的剧疼,呼吸都如刀割,肚子更是坠坠作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