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正阳急忙问道,“阿宛,你方才的话,是什么意思?”
张冬梅却是不屑一顾,她想破了脑袋可都没想到这明明是关系着赵宛舒的名声,怎么就牵扯上了赵家和村里。
她啐道,“赵宛舒,你可别像是疯狗一样乱咬人,有人要你就不错了,别在这装腔作势,拿腔作调的!”
赵宛舒看向苗正阳,淡淡道,“苗叔,你且想想,我和青桃姐可都是咱们梨花村的人,今天且不管这孙大力到底是有什么目的,他入村打伤了我和青桃姐那是有目共睹的事情,对是不对?”
苗正阳严肃颔首。
赵宛舒眸色寒冽,继续道,“苗叔,自古都是人善被人欺,马善被人骑的。”
“他桂花坳的人打伤咱们梨花的人,甚至我姐还生死不明。咱们梨花村的人不想着怎么讨回公道,反倒是受他掣肘,处处被牵着鼻子走,甚至还任由他人颠倒是非黑白,坏我们梨花村姑娘的名声。”
“这不知道的只说一句,苗叔您身为村长糊涂懦弱,知道的却只会认为咱们村上上下下下都是窝囊无能,无用废物,活该被人欺负!”
“今天还只是桂花坳欺上门,但
若是今天的事情传扬出去了,咱们梨花村别说博好名声,怕是家家户户都得水深火热!”
“您信是不信,若是如我大伯娘她们所言的处理方式,不出三日,别说是其他村的地痞流氓,就是土匪贼寇都会成群结队上咱们村来打砸抢一通!”
“毕竟咱们连个软脚虾都能包容忍让,对上那些亡命之徒,难道咱们村不该交相打开门户,供奉妻女财物才是?”
说到这,赵宛舒看向了目瞪口呆的张冬梅,“大伯娘,你说,你是不是跟咱们整个梨花村的人有仇有怨?”
张冬梅瞪圆了眼眶,不敢置信,她就是再厉害,也是不敢跟全村为敌的,她哆哆嗦嗦地道,“你,你瞎说!”
但她是强词夺理,自欺欺人,可村里却有的是有脑子的。
赵宛舒这番话不是无的放矢,仔细想想,就能明白出里头的那些话都是有道理的。
今天不管孙大力是上门想欺负赵宛舒,还是真的图谋财物。但他进了梨花村,打伤了梨花村的人那都是事实,更何况刘大夫刚才可说了,赵青桃的伤势太过严重,能不能活下来都得看命数。
若是真的如张冬梅所言,
就这样的情况,都选择私了,赔两个银钱算了,还要让赵宛舒嫁给他。那这做坏事的成本未免太低了!
那今后哪个村里的光棍娶不到婆娘,是不是都能来他们村里强搂个姑娘,就算坏了人家清白,只能含泪嫁人?
这里的村民家里可也是有闺女妹妹的,哪怕是再对其漠不关心,重男轻女的,都没想着让嫁给二流子了事的!
更何况,如赵宛舒所言,这事传出去后,今天是抢姑娘媳妇的,那改日是不是该上门抢财物?今日是地痞流氓,明日引来那等最亡命之徒,难道村里也这么算了?
面对孙大力这种二流子他们还能抵抗一二,遇上那等土匪之流,他们整个村子里的人还要不要活啊?
就是苗正阳开始都没想那么长远,此时被赵宛舒一提醒,他蓦地浑身都出了一身冷汗。
他初始也是站赵宛舒这头的,虽然没想着让她嫁过去,而是想着私了,让孙家赔钱治病!
村里遇到这种事,多数是这样处理的!
但现在这话一出,他却是瞬间反应过来。
这事儿不能善了!
这已经不是关系一个姑娘的名声,反而上升到村里的问题,
甚至是他这个村长的能力问题。
他沉声道,“没错,阿宛说的对。这孙大力谋财害命,罪大恶极!张氏,你别满嘴瞎扯,再胡咧咧,别怪我对你不客气。”
这来看热闹的村民刚才听了那番话,自然也是偏向赵宛舒,此时也纷纷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