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见一个胡子拉碴,头发灰白的老人被请了进来,一身青衣皱巴成咸菜,瞧着格外邋遢,若不是身侧还背着个竹藤药箱,都得被人当成乞丐了。
曹婶子顾不得责备了,连忙招呼道,“刘大夫你可算是来了,快,给林妹子看看吧!她都流了老多血了……”
刘大夫也没应声,快步走了过来,才搁下药箱,就看到那一排绣花针,立刻问道,“这是谁扎的?”
曹婶子瞧了眼赵宛舒,赔笑道,“是,是我瞎弄的……刘大夫,都是我的错,你快给看看吧,不管咋样都得把大人给保住啊!”
她怕刘大夫责怪赵宛舒,连忙主动揽了锅。
刘大夫是这几年才到附近村落定居的,是附近唯一的大夫,虽然脾气古怪,但说话很有分量,要是让他评价赵宛舒几句,今后可怎么嫁人?
“这不是你能做到的。”刘大夫仔细观察了下,摇头啧啧称奇。
“这扎得
恰到好处,若不是熟知人体经脉,如何能做到?而且,这几个穴位选得格外好,即刻就能止住血,配合药物,就能顺利保住胎儿。实在是妙啊!”刘大夫摸着胡须叹道,“你们有这等名医还叫我来干什么?”
曹婶子前头还有些惴惴不安,听到后面,不由瞪圆了眼,“刘,刘大夫,你是说就扎这么两下就止血了?林妹子没事了?”
“就是动了胎气,吃两贴安胎药就成,最近卧床静养,忌躁忌气,好好养两天就成了。”刘大夫随手把了下脉,“你们到底是请的哪位名医啊?”
曹婶子有些尴尬地看向了赵宛舒,想起刚才自己说的那些难听话,她就无地自容。
感情人家不是随口胡诌的啊!
刘大夫的视线也跟着落了过来,“你?”
“是我下的针。”赵宛舒淡定地颔首,“还得劳烦刘大夫开两贴安胎药给我娘了。”
“你懂医?”突然,刘大夫的眼睛亮了亮,“昨儿个你家小三郎拿着的柴胡退烧药方是你开的?”
赵宛舒点了点头。
“妙啊!”刘大夫蓦地起身,激动道,“我早就想见见那开药方的人了,那药方开得格外的精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