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提鞋都不配呢!
只是,她还没想到如何去反驳理阳侯,就见他扭过身,看向气恼不已的黎老太君,回道:“娘,您也别生气了,仔细着身体。”
“今日阿群我是无论如何是要逐出门第的。我知道,他是你一手带大的,难免您就疼他护他,可就是因为你们一贯的疼爱,这才让他无法无天了。”
“他既是承了咱们理阳侯府的养育之恩,那同样的,他也该维护着咱们的门第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的道理,三岁小孩儿都该知道的,他都快及冠的人,却连这个道理都不懂,竟然敢做出携郎私奔的事情来!”
“他今日便是同戏妓潜逃,都没这般丢人!”
黎老太君听得也是心中不痛快。
这样的事情,落在她耳中,当时她也是震惊不已的。
她能接受自己的孙子流连花丛,哪怕是娶个十个八个在屋里,她都不会有意见,但这搞南风,还搞到台面上,搞出了真爱,也实在是过了火了。
可到底是自己一手捧大的孩子,就这样把他赶出族谱,今后只能当个孤魂野鬼,黎老太君是万万舍不得的。
理阳侯也不等她反应,继续说道:“我也不怕你们知道,如今御史都在写折子弹劾我治家不严,养育不严……”
“什么?这不是三房的事情吗?怎么还栽赃你头上了吗?”黎老太君也知道御史弹劾的严重性。
其实这种事情也是很难说的,如果说皇上想要治罪,这就是大罪过,不说削爵,但也是做到头了。
但若是皇上不追究,那自然也就是罚罚俸禄的事情了,只是面上也不好看。
可眼下,理阳侯府跟江阁老一系不算太和睦,倒也不是说你死我活,但理阳侯府不愿站队,难免就有些招人眼了,前阵子没少被人使绊子。
“一笔写不出两个黎字。且两家都没分家,阿群日日在府中进出,怎么就不会被算到我头上了?”理阳侯也是很烦恼的,他在朝中时间多,自然比家中人遭受的白眼嘲讽更多的。
府中的女眷关起门来,自然是能不听就不听的。
但他就不同了,除却亲近的几家不揭他的伤疤,朝中其他人都当个趣事儿,都来问上两句,顺便感慨两句子孙难管教。
理阳侯最近是赔笑都赔得脸都僵了。
最关键的是,政敌的嘲讽,太丢人了。
理阳侯宁愿出去打仗,也不想留在朝堂里跟这些笑面虎打交道,如果再不把这些丑事倒腾干净,理阳侯感觉自己都要忍不住拔剑了。
“也就是现在陛下病重,没有精力和手段来处理咱们家,不然你且看看能像是现在这般轻轻揭过吗?我必须趁着陛下还没反应过来,先把事情给解决了,不然,回头若是陛下瞧见了奏章,少不得是要罚的。”理阳侯说道。
他速战速决,不但是想挽回面子,更是怕回头皇上想起这茬,再做点什么。
他们理阳侯府大不如从前了,不能再遭受什么折腾了。
闻言,黎老太君余下的话就梗在了喉咙里,她弱弱道:“……那,那陛下总,总不会要砍咱们家脑袋啊?”
理阳侯有些烦躁,他盯着他娘,“那娘的意思是,宁愿让满府给阿群陪葬,也不肯叫他除族了?”
“我……”黎老太君一噎。
她当然不是是那个意思了。
旁边的二叔两人就听不下去了,“老嫂子,咱们理阳侯府好容易传了两代,本来传到这一代,若是没有功勋,按照规矩是要削爵的。”
“眼下陛下性情阴晴不定,扶持寒门,对京中的爵位都有些想头,只是一直身体不佳,没有来得及动手。你这意思是让咱家把话柄子递过去,让陛下削爵?”
本来削爵如果念着旧情,还能削个伯爵,子爵的,若是惹急了,怕是男爵都混不上,直接削成平民了。
虽然也极少有这种情况的,可不怕一万,只怕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