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嘴上不说,但是我知道,她心里肯定很担心小光的!”赵荣康鼓了鼓腮帮子,“都怪那个疯婆子……”
“小康。”赵容朗斜睨了他一眼,不悦的提醒。
赵荣康抿了抿唇,“对不起嘛!我不该这般说人。”
赵容朗是不想他染上这些市井小口癖,怕他习惯使然,而且也的确是不好的。
赵容朗提醒道,“不管如何,那都是小光的亲娘,你与小光亲同兄弟,那更加不能说出这般的话来。那样既于你有损,对你与小光的兄弟情义而言,也是不好的,懂么?”
“再不济,那也算是个长辈。”
“是。”
顿了顿,赵容朗想了想,又问道:“萧承煜呢?这件事,他可知道?”
说起来,这么久了,也不见萧承煜回来,赵容朗总觉得哪里有些蹊跷。
先前,他是专注于会试,每日里不断得温书,还得来回国
子监,实是没空关注这些。
眼下得了空,很多不对经的地方,他就一一注意到了。
赵荣康愣了愣,“不,不知道啊。阿姐说,他,他不是在驿站吗?好像先前还去宫里参加宫宴了呢!说不定,现在都被封了官,都去走马上任了呢!”
赵容朗却不觉得如此。
赵宛舒的态度说明了一切,他觉得里面定然是有事的。
他也没心思洗澡了,拍了拍赵荣康的手,“好了,小康,我洗好了。谢谢你,你先出去。我起身了!”
赵荣康应了声,便提着木桶又从室内离开了。
而赵容朗起身擦干水渍,穿上干净的衣裳,又把头发擦拭干,重新挽发束发,闻到身上只有皂角的淡淡气息了,他这才满意地出了门。
等他出来,柳蕊已然让人做好了满满一桌的吃食,见到他,连忙上前道,“你还饿着吧?来,刚新鲜做的菜肴,你吃完就去歇息吧!床铺都换了新,也晒过了,你等会就好好睡一觉,有什么明日再说好吧!”
赵容朗惦记着赵宛舒,张嘴道:“我跟阿宛说……”
“跟我说什么?”
话还未落,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,他扭头就看到站在身后端着水果的赵宛舒,她眨了眨眼,脸上的愁色都减了许多。
她朝他努了努嘴,“看我干嘛!先吃饭啊,你不都是肚子饿了吗?我方才在外面看到枇杷,就买了些回来,晚些你也尝尝,挺甜的。”
赵容朗回神,“哦。”
几人走到饭桌,桌上做的菜肴倒是分量不多,都是清淡的,譬如龙井虾仁,地三鲜等物,主食也是瑶柱白粥。
赵容朗吃的时候,赵宛舒就在旁边剥枇杷,她也不说话,就低头把果肉分离,然后看他吃饭。
而柳蕊则是在用公筷给他夹菜,倒是把赵容朗的注意力给分散了些。
赵宛舒剥了半盆枇杷就停了手,余下的就放在桌上,这是给他们吃的。
柳蕊惊讶地看着她端起剥好的果肉,“阿宛,你剥这么多做设什么?”
“做枇杷膏。”赵宛舒回道,“现在天气干燥,喉咙容易发痒,做些泡水喝,对身体有好处。好了,你们继续,我先去厨房了。”
说完,她就起身离开了。
赵容朗见此,不由蹙了蹙眉头,柳蕊又回过头来要给他继续夹菜,他连忙道:“不用了,阿蕊,我已经吃饱了
。”
“可是你吃得不多啊……”柳蕊担心道,“感觉你又瘦了。先前你说苦夏,现在可不能是苦秋了吧?”
赵容朗无奈,他是读书读的,用脑多了,其实难免的,而且他的确是胃口不好。
柳蕊便道:“阿宛说得对,咱们进补就得在冬日前。我看回头去买些羊牛回来,做个羊肉锅子补一补才好,你这样回去,伯父伯母见了,岂不是担心你在外头吃了苦,我也没照顾好你嘛!”
赵容朗叹气,“我娘不会这么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