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舒,准备离开。
江飞凤还真没被男子这般无视拒绝,她心里有些难堪,刚要说话,不妨旁边的江逐月突然开口:“二哥哥,如今你连跟我说句话都不愿意吗?”
她实在忍不住了,见赵容朗连句话都不说,终于是先行出声了。
而且,她也看出了江飞凤对赵容朗起了些兴趣,未免等会江飞凤把受的气发泄在自己的身上,她先跟赵容朗搭上关系。
赵容朗脚步一顿,他没有回头,只低头看了眼赵宛舒,又伸手牵住赵荣康的小手,便带着几人快步离开了夜市。
江逐月霎时气得脸都扭曲了起来。
可恶!
赵容朗他岂敢!
他从来都不曾这般对待过自己,如今竟然……
等到他们走远了,江飞凤眯了眼,转而看向了江逐月,两人都戴着幕离,倒是也看不清彼此脸上的表情。
江飞凤慢慢道:“二哥哥?你认识他?”
江逐月垂着头,轻轻道:“是啊。江姐姐,你还记得我的身世吧?”
“哦?”江飞凤挑眉。
江逐月慢慢吞吞道:“我出生时就被抱错了,抱到了农家养,那位就说我还在农家时的哥哥,当时我们还是亲兄妹,他排行第二,在家里最是疼我不过了。其他兄弟但凡有点恶作剧,二哥哥永远都会批评他们,护着我。有什么好吃的,好用的,也从来都紧着我……”
“只是,自从我跟赵宛舒各归各位后,二哥哥对我就起了误会。”
“误会?”
“嗯。赵宛舒那人你方才也跟她打了交道,她最是会挑拨离间,先前她频繁往来我家,连带着我哥哥和我父亲都对我起了些龃龉,觉得我欺负了赵宛舒。
”
“可是,我哪里欺负得了她?她跟我亲父兄有多年的感情,他们自然护着她,信任她。不然,我这张脸又如何会毁容?”说到这,江逐月心底就涌起无尽的恨意。
女子最重要的莫过于脸面,自从她毁容后,她断送了婚姻前途,如今只能恳求江阁老能够好心给她请了太医医治。
可饶是如此,也很难恢复如初。
江飞凤见过江逐月的脸,的确毁得不成人样,心里也信了几分。
毕竟,没有人会拿自己的脸开玩笑!
她淡淡道:“你是说,刚才那个姑娘,也就是说赵宛舒是个表里不一的?不过,我也不想听她的事,方才你那个二哥哥,他叫什么名字?如今又是在做什么?”
虽然赵宛舒跟赵容朗是兄妹,不过江飞凤对这个不关心,毕竟她若是看上了谁,就是不叫人入赘,也断然不会让个小姑子欺辱了去。
所以,赵宛舒跟江逐月的这些纷纷扰扰,她也不耐烦听。
江逐月没想到竟是真的看上了赵容朗,她愣了愣,就在江飞凤的催促下,回过神来,低眉回道:“他,他叫赵容朗。如今是个读书人,先前还在白鹿书院就读,听说柳大儒对他颇为看重。”
“此次上京,若是不出意料,他应该是为了科考。听说他先前已经考中了举人……”
“举人?”江飞凤挑眉,“瞧着他年纪也不大,如此说来,他倒是也算是人才。对了,他可有婚配?
”
“这……”江逐月倒是先前听江明衡提过一嘴,赵容朗似乎是跟柳家订了亲的。
现在看着江飞凤颇为上心的模样,她倒是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。
“这什么这?我问你话,你答便是了,吞吞吐吐地干什么?”江飞凤最是见不得她这副模样了。
江逐月生怕她生气,鬼使神差的,她脱口而出道:“应该……没有吧!”
“应该?”
“我许久都不曾跟他来往过,故而,实在是不太清楚他的近况。”江逐月硬着头皮道:“你也瞧见了,他方才都还在听信赵宛舒那贱……显然是受了蛊惑,不肯与我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