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纸。”
【嗯?】a4纸如梦初醒, 说不出话来。
薄郁情绪不高:“我是不是,那些人说的那种,渣男?”
【啊……】
“我也挺意外的, 看来那个人很了解我,所以才会在游戏里把我设定成海王。”
【不……不是……, 这里面有一些误会……】
“我也希望有什么误会, 是不是无意间失去了什么记忆, 渣了他,但想了想,从小到大的记忆都很完整,上学的时候因为一直搬家,长大后到工作也都习惯一个人, 也没有跟什么人特别亲密要好过。”
【但,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啊。而且不是长着同一张脸吗?】
“可是, 虽然你这么说,但在我眼里他们长得其实并不很像。简蓦和牧文原就差别特别大。”
a4纸有些艰难:【你的脸盲症,向另一个极端发展了吗?同一个人, 同一张脸, 怎么可能会长得不像?一模一样啊。】
薄郁无声叹息:“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 可能我是真的记不住人的五官,算了,先回去吧。”
a4纸也陷入了迷之沉默。
……
之后一个多月的时间, 薄郁都在研究所忙着二期手术前准备工作。
白天和同事一起练习拟真基因手术, 晚上在垃圾星非法行医做信息素手术。
白天当人, 晚上做鬼, 没空考虑海王还是绿茶。
晚上做鬼的技术进度, 因为越来越多的手术对象而得到快速突破, 白天的拟真基因手术进展却不怎么顺利。
一期手术不如预期,导致有人质疑他这个“靶向药”的事,薄郁也已经知晓了。
尽管牧文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但一些人还是觉得二期手术有必要找一个新的候补“靶向药”。
牧文原没有拦着他们,于是资深顽固派这边就重新选了一波人,一遍遍在第二场拟真基因环境里开始了重复模拟,但看着失败率居高不下,至今也没有找到一个高于30契合度的新靶向药。
之前就说过,基因手术前的准备期很长,需要经过三重实验。
第一重是最简单的适应基因世界的环境,对于研究所的医生和研究人员来说并不成问题。
但临时打算进入二期手术的简蓦,则要从第一重开始训练起来。
第二重是接近真实但没有太大变化的拟真基因世界,进入其中的研究人员会失去记忆,尝试融入病人的基因世界,获得新身份,从而找出一个和病人基因世界契合度最高的“靶向药”。
现在,那群资深顽固派就在这一重反反复复练习,以期找到一个比薄郁更适合的“靶向药”。
牧文原就着一期手术的经验,在不断修正手术计划,被更改后的计划就需要在第三重试验场复原,由薄郁推衍一遍,以确定是否可行,存在什么漏洞。
第三重,是最接近真实基因世界的动态拟真试验场,薄郁就在这一重。
这一场的基因世界,每次实验开始前都需要牧星昼亲自配合,提取他当前状态的基因生成,但生成后的基因世界毕竟已经切断了和他本体的联系,还是属于拟真手术环境,手术结果并不直接作用于他身上。
牧文原推了推金丝眼镜,微笑看着手术仓里的薄郁:“准备好了吗?”
薄郁点头。
电源指示灯亮起。
薄郁闭上眼睛,随着外部牧文原的手术操作,逐渐进入拟真基因世界。
整个基因手术环节,最关键的其实不是“靶向药”,而是外部负责整场手术进度的人。
“靶向药”何时注入,辅助“锚点”落地的选择和任务指示,他们之间的配合,等等,全都由外部掌握整个手术进度的牧文原决定。
基因层面的手术比大脑还精细,要求更高,很多号称基因手术的医学家,实际上正在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