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些收着,怕不小心把这人弄死。
可打着打着也起了兴致,从龙爪到烈焰全都用了出来。
男人腾挪闪转速度极快,不仅打的时候处处盯着要害,而且迂回的毫无痕迹。
撒缪尔双手兽化十指尖利如长刺,但在他面前和鸟羽一般可以轻松避过,便是把所有技巧赌上去也无法对准那寸柔软的人类咽喉。
“好快!”少年往后退了一步,双翼如发怒般猛地扬开,脚尖一踏就飞到了半空中,炽烈龙焰喷涌而下!
男人目光不变,就地一滚躲开数重炎流,提力踩着侧壁直接上墙,猛地一踩便越到了半空中,五指拢如利爪捉向他的喉咙!
茶灰和九京紫送别之后,守着酣睡的小狮子闷头吃鸡崽。
季渊在很多时候都大大咧咧的,其实心很细。
他把上色好的小鸡成批复制完,专门拿了一个冰箱帮忙冻着,说是给他们随时急用。
冻干小鸡吃起来像芒果干,甜的。
他咀嚼着食物恢复体力,渴的不行了才停下来喝口水继续吃,心里又苦又涩,有种挥之不去的内疚和罪恶。
茶灰完全能够理解苍青为什么这么做,因为他有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的独占欲,炽烈到接近理智断裂的程度。
不希望其他人接近他碰触他,不想看到他对其他人有这样温柔亲近的表情。
如果不是苍青先行一步,自己可能也会沦落到完全无可挽回的地步。
狮子尾巴一甩,小恶龙噗的一声被甩了出来,在草地上连着打了几个滚。
“操,真他妈能打。”
“你怎么了?”茶灰猛地站了起来。
“呸呸呸!”撒缪尔吐出满嘴的狗尾巴草,扭头愣了下:“你恢复了?这么快?”
茶灰一言不发。
“真是睡了好久,”小恶龙摸了摸后脑勺,干巴巴道:“我都忘了你原来长这样了。”
立在他面前的,不再是那个看起来稚嫩温软的少年。
不仅是脸庞身材改变,连声音都变的低沉有力,带着凌冽的金属质感,仿佛利剑出鞘。
他不是绵羊,不是人类,是珀尔乌雷亚之剑。
这把长剑由无数祭司和术士共同祝祷锻造,曾经是镀着圣光的开刃利剑,用来斩尽乱世恶龙,屠杀过不计其数的邪妖百怪。
后来长剑浸满了龙血渐渐有了精魂,在真龙埋骨龙裔分支回归山脉时再度觉醒,成了新的堕魔之物。
曾经那个包含着圣洁和希冀的名字被世人淡忘,人类再次倒戈,斥骂他为罪恶的珀尔乌雷亚。
男人手持长剑站立在少年面前,深灰色的眼眸犹如暴雨前的重云。
一头如流瀑般深茶色长发被深红发带束住,腕间的长剑正散着血色的光。
“嗯,我回来了。”
撒缪尔舔了舔唇,虽然心痒着想和他打一架,但还是咳了两声生生忍住,严肃道:“我陪梅川打这一架,外面就拜托给你了。”
“九京紫说可能要花两三天,我们都要撑住。”
男人颔首:“好。”
撒缪尔给自己分了六只鸡崽,因为没法带进去的缘故只能悉数吃掉,把剩下的八只留给了他:“绝对够了,你看着喂它。”
他再次把双指按在了狮子的额前,看了一眼幽深的洞窟。
“活着见我,有空打一架。”
少年眨眼不见,只剩睡狮卧在沙地上。
茶灰深呼吸了一口气,敲醒了那只狮子。
小白狮子冷不丁打了个喷嚏,好奇地嗅了嗅陌生男人的指尖。
“吃吧。”他淡淡道。
狮子用爪子拨了下干瘪瘪冷冰冰的小鸡崽,试探着咬了一口。
然后吧唧吧唧地啃了起来。
在第一只下肚的时候,它的身形开始膨胀扩大,骨骼钢化指爪突出,站立时已经有半人高。
白狮褪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