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它叼着磨牙:“你现在有好多好多的钱了,花几百年都花不完。”
“对啊。”季渊点头:“但喜欢也好,爱也好,都不是一拍即合的生意,看着谁性格好样貌好就动心的话,那对谁都可以动心了,不是吗?”
“那是什么?”
季渊把狮子从他尾巴上拎了下来,拿了张纸巾帮少年擦尾巴和鳞片。
他的动作很轻很慢,撒缪尔也就伸着尾巴任由他碰触,撑着下巴等一个答案。
“像盲人在黑暗中举着一把钥匙一把锁,找对的那个人。”
“钥匙和锁都很脆弱,被碰触摩擦太多次以后会碎掉。”
“而盲人在黑暗中要找到那个人,和那个人一点点的交换着信任和亲近,最后把锁和钥匙呈给对方,试试是否相配。”
狮子蜷在他的怀里打了个滚,尾巴又绕上了季渊的指节,却小心翼翼的把冰焰抬到旁边,像是怕烫到他。
“锁很易碎,也很珍贵。”
“打开锁会有什么?”
“爱,很多很多的爱。”
不加任何保留,没有任何防备,单纯炽烈,无穷无尽。
犹如永恒的烈火。
“后来写那种故事的人渐渐少了,写一对一的越来越多。”
“也有人希望自己看的故事里,两个主角都是初恋,第一次动心第一次接吻都归属对方,没有任何保留。”
小恶龙把尾巴抬高了一点,任由他把底端沾的口水也擦干净。
“就像想看到两个盲人第一次试那对锁就成功了一样?”
“对啊。”季渊笑道:“也许第一次便契合无缝,就不会有遗憾的错误碎痕了。”
他们第二天起的很早,大概拟了一个方案出来。
“暗语深渊现在开始全面戒严了,”茶灰半夜侦查回来,这时候还没有完全睡醒,声音软糯:“游客和参观的研究学者被疏散请走,前十层有部分逗留的人,但很快也会走了。”
“有暗影水母在巡查探访,每个人的身份牌上都有血契,它可以通过嗅觉确认是不是同一个人。”
“不难。”苍青倾身给季渊倒了一杯咖啡,按着他惯常的习惯放了三块方糖:“这个咒术是我以前写 出来的,有篡改的后门。”
“那就方便,”茶灰应道:“我们先易容开墙潜进去,然后去找两个资料库的位置。”
“不用走公用电梯,我留了暗门。”苍青起身道:“维克多不知道。”
季渊眨眨眼:“你也是防人防的够严啊。”
苍青失笑:“本来想告诉他的,结果一步走错他被杀掉了。”
几人对照着镜子换了发色眸色,面孔也被修改伪装成截然不同的样子,翅膀一挥就飞了回去。
季渊临出发前给他们再三检查过了翅膀,还拜托苍青用以前的魔法做了几个开关,能让他们自己控制翅膀的显形。
这片深渊从创始之初就是苍青的所有物,每一处的闸门魔纹都在记忆里清晰明了,完全没有任何阻挡的可能。
他带着他们找了个近道走到城墙边,手掌一抬砖石便自觉地往两侧分裂散开,等大家都通行而过之后才悉数合上。
远处有官员在检查逗留者的身份信息,手中的旗帜炽热发亮,像是探头般寻找着猎物。
苍青打了个响指,他们几人的衣袍帽子便与那魔法师毫无区别,胸口还别着象征着等级的纯金勋章。
“跟我来。”
他们匆匆走过种植着大片鸢尾花和风信子的花廊,穿越空无一人的祈祷中庭,走到了一尊狮鹫铜像旁。
男人轻抚了两下狮鹫的头,刺破中指喂了它一滴血。
铜像缓缓转头看向他们,侧身让开了一个电梯的入口。
电梯看起来很小,可真走进去以后却宽阔到可以挤三四十个人。
季渊作为一个并没有见过太多世面的现代人,本来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