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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祝宴上, 闻宇从来没有过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回家。
结束后,他跟每一位长辈认真道谢,婉拒徐成去唱歌的邀请。匆匆在路边叫上一辆回家的车。
这些日子应辰为了不耽误他考试, 给他足够他自由的空间。晚上没有去过他房间,没有再碰过他一下。甚至两人有时候一整天不说一句话。
沉静的应辰, 反而让他在家中的时候, 总想追寻他的身影。想看应辰在干什么?
他知道应辰对自己的渴欲, 自然也明白应辰在隐忍着。他想高考过后, 应辰会不会把这些天的积压的隐忍轰然爆发。
明明心里是怕的,可他还是有种急切地想见到应辰。尤其是,看到他跟六叔离开后, 应辰落寞地站在人群中样子, 让他隐隐的心抽痛着。
车里, 闻宇时不时地点开手机看信息, 几次催促着司机再开快些。
直到他进入别墅小区,疾步走进家推开门看到坐在客厅中的沉静的应辰后, 才不可察加地松了一口气。
闻宇在门口开始换鞋:“我回来了。我带了一份甜薯饼......”
他话说了一半, 懊恼地顿住了。
刚才吃饭的时候,有一道甜薯饼很好吃。他就想带回来一份。
只是他自己都没想到,他会没意识地想让应辰也尝尝。
而且, 应辰好像不用吃东西。
他更加懊恼,穿上拖鞋往里面走, 视线却悄悄地往应辰方向望去。想看他是不是在生气?或者别的什么情绪。
“给我带的?”
应辰问, 沉缓声音在大厅里回荡。
“嗯。”
闻宇脚步停顿,转身正面望过去:“你,会吃吗?”
“会。”应辰朝他走来,微微低下身体从他手中拿过那份还热着的甜薯饼, 低声问:“这么晚了累不累?”
累不累?
这句话里仿佛带着隐意。
其实是再问:你是要休息,还是再跟我做点别的。
闻宇开始紧张,却不住摇头。
他另一只手中还抱着那捧金黄的向日葵,应辰也一并接过,牵起他的手,说:“那咱们再庆祝一会儿。”
闻宇什么都没说,被他牵着走。
应辰牵他去了二楼露台,扶他坐在一张室外藤椅上。又顺手把那捧盛开的金黄色向日葵插进桌子中央准备好的花瓶中。
夜幕里,露台顶上亮着一盏白炽灯照亮着周围,几盆桂竹的叶子泛着翠绿的色泽。
藤制的桌面铺着一层纯白桌布,映衬得盛开的金黄色向日葵更加明艳夺目。
围着花瓶的周围摆着几道还冒着热气诱人味道的菜品,精致的甜点小蛋糕,和一瓶不知什么的红酒。像是电影里营造出来的浪漫格调。
应辰拿起开过塞的红酒,缓缓倒入端在透明玻璃酒杯中递给闻宇,笑道:“我也是第一次给人庆祝,不知道这样方法对不对?你刚才跟你的朋友们应该吃了不算少东西,这些就是个摆设形式,不想吃就不用吃。”
他还是穿着那套黑色衬衫西裤,神色沉静,声音动作都很柔缓。却让闻宇有种不真实感。明显地还在隐忍着什么情绪。
闻宇握着酒杯,望着暗红迎着点点亮光的酒水,问他:“我刚才......跟刘叔他们走了,你是不是很失落?”
“失落?”
应辰坐在他对面,语调里带着些苦楚:“也不全是。”
今天在闻宇跟他朋友离开的一瞬间,他明白了自己的定位。他是一个闯入者,毫无道理地闯入并扰乱了少年本该平稳的人生。
这些天,闻宇想到越多前世的事,整个人越加的沉重悲伤。有些事,不知道才是最好的。
而他生长在这样的太平盛世,这个年龄的孩子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