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实际只够得上轻微伤标准。
轻微伤不会判刑,想告李玉凤虐待,必须得证实她长期对孩子实施身心暴力。
想要证明这点其实并不太难,派出所还有顾惟上次受伤的出警记录,邻居也或多或少知道李玉凤是怎么对待孩子的。
但这种调查工作比较繁琐,不是说调查就能调查完,需要一点时间。
从派出所出来,余卫东把顾惟送回去便要离开,他工厂还有事情。临走之前,余卫东告诉他:“晚上叔叔带瓜瓜来看你。”
顾惟抿着嘴角,嗯了声:“谢谢叔叔。”
余卫东的食品厂在工业园里面,工厂正处于发展阶段,事情很多,坐下就起不来,等忙完一看,时间都下午三点了。
工厂财务帮他定的盒饭已经冷了,余卫东放微波炉里加热了下,正准备吃,就收到了张义安打来的电话。
他一只手吃饭一只手接电话:“什么事?”
“听说你报警了?”
“嗯,顾惟昨天又被打了,再不管小孩早晚一天要出事。”
电话那头的张义安有些不好意思:“我昨天还跟居委会嘱咐了。”
余卫东往嘴里扒了一口饭:“你找我就问这个?”
“嗨,不是,我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。”张义安说:“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联系上李玉凤老家的人了吗,这几天一直没放松,终于把李玉凤的妈给说服了,她答应过来看看。”
余卫东动作顿了顿,不抱什么希望:“靠谱吗?”
“靠不靠谱总得看看,万一官司打成了,被近亲抚养总好过送孤儿院。”
余卫东原本也是这个想法,见识到李玉凤之后动摇了:“还是等人来了再说吧。”
……
老太太是第三天下午过来的,张义安收到消息,去火车站接她。
李玉凤的老家在H省一座小城的农村,经济比较差。老太太三十多岁生下李玉凤,今年刚好六十。
常年劳作且缺乏保养,老太太看着比同龄</人要沧桑许多,脸上沟壑纵横,脊背佝偻。
她背着一个大号的蛇皮袋,压着身子更矮。
张义安走过去,互相确认身份,主动接过她的行李:“我先带你去吃饭?”
老太太摆手:“不用不用,我在车上吃过啦。”
她说的是方言,幸好不是太难懂。张义安用了点时间听明白她的意思,问:“那去看你外孙?”
老太太直点头:“去、去看看。”
她哎了一声:“我凤儿可怜,被人害得这么多年也不敢回家。”
张义安没有说话。
警局对李玉凤虐待顾惟正式立案,准备先对她进行行政拘留七天的处罚,可等到行动时,却发现李玉凤又消失了。
他们废了一番功夫查到了李玉凤的行踪,她在打完顾惟的当天,就和另一个男人离开了梧城。
所以老太太这次过来,也是见不到女儿的。
这是胡翠花第一次出城,看得出她很紧张,一路紧紧搂着蛇皮袋。
张义安把车停在巷子口,对她说:“到地方了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巷子里,胡翠花一路左右张望:“我凤儿住哪呢?”
“就在前面。”
他停在窝棚前,对老太太说:“到了。”
老太太不敢相信女儿会住在这种地方,这屋子比大儿子家的猪圈还要差!
想到自己娇惯着长大的女儿在外面受着这样的委屈,老太太泪湿了眼睛:“都怪那个挨千刀的!把我凤儿害得这么惨!”
张义安对她嘴里的人有些好奇,怀疑是顾惟的生父。
他看了看老太太,压下疑虑,上去敲门。
一连敲了好几声,都没有任何动静。
老太太用帕子擦着眼睛,抬头问:“凤儿不在家?”
张义安清了清嗓子:“你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