陀思先生勾着唇,深渊地狱一般的紫眸半掩在浓密的睫毛里,泛着一点碎光。
“让我看看,你的新技能。”
大脑有瞬间的空白,等乙方云鹤因为“咔嚓”的声响而回过神的手,他发现自己把一半手铐铐在对方的左手上,一半手铐铐在自己的右手上。
色令智昏了属于是。
陀思先生依旧是保持住了高贵端庄的外表,好似自己从来没有不动声色地勾引过人,只是别人在妄加臆测一样。
他甚至还礼貌地询问着:“你给我添过这么多麻烦,现在又抓了我,我可以打你一下吗?”
换个人问的话,乙方云鹤会毫不犹豫地回答:不可以,想得美,我可以打你。
但他对着那张脸,又回忆起某些过往,思考到两人紧张的邻居关系,最终还是说:“打吧。”
虽然陀思先生是个俄罗斯人吧,但看起十分的弱不禁风,体弱多病,没啥力气的样子。
打他一下应该不会疼。
乙方云鹤狠狠地闭上自己的眼睛,以免自己控制不住地反手。
一只微凉的手摸向了白发青年脖子,扯开披风的绑带,然后解开立领的扣子,不太圆润的指甲磨过细腻温热的皮肤,指腹跟脆弱的脖颈贴在一起,感受着底下血管随紧张的心跳而起伏。
抓捕者和犯人的地位在此刻颠倒,聪明的犯人利用对方的心虚,短暂地将人掌控在自己手中。
明明一个是强大到无视一切的强者,却总比任何人都要能抵抗得住力量的诱惑,不去滥用,此刻也乖顺如诚心认错一般,配合地仰起脖子任由他动作。
费奥多尔用手指描绘这段优美得如同顶尖艺术品的脖颈,摸着底下血脉的走向,对方越是紧张地绷紧,他越是缓慢而细致。
乙方云鹤恍惚中想起庖丁解牛的典故。
他觉得对方也是在了解和记住他的身体构造,之后再一丝一丝地,富有技巧地解开。
他本能地觉得危险,但又碍于自己的承诺而不敢动弹——真不晓得这人要怎么打他,准备掐他脖子?
想起上次对方在他脸侧和脖子的交界处留下的指印,他警醒地发现对方的手劲儿不小。
真掐脖子等会儿会不会遮不住啊?
他忧心忡忡地想着。
而另外一个人此刻终于停下了自己折磨人心理的手,撩开已经开始有湿意的头发,将手按在后颈上,推着人靠近自己。
然后埋下头,狠狠地咬上去。
避开了要害,即使咬破了皮肤也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。
不是在体谅人,而是为了让对方疼得久一些,长长记性。
乙方云鹤整个人都僵住了,没想到是这么个发展。
明明是咬在靠肩膀那一块的位置,但他却觉得咬得是自己喉管——他难以呼吸,逐渐出现了幻觉。
没事儿喜欢啃指甲或是指腹的陀思先生,藏在淡色薄唇底下的是尖利的牙,给他敏感脆弱的皮肤带来尖锐的刺痛,也让他恍惚中觉得自己是被血族选中的晚餐。
这位优雅的血族似乎很是中意他,没有直接咬到致命的位置,而是挑选了一块颇为中意的地方,凶悍地刺破,再牙齿厮磨,温柔地根据他的反馈来调整自己的力道和位置。
他被这种疯狂中潜藏着的珍惜所打动了。
实在是……很讨人喜欢。
于是松开被攥紧的披风,伸出左臂去拥抱对方,将猎人用理智保持住的微末距离去除,胸膛贴着胸膛,连被铐着的右手,也亲密去和对方的手交叠,纠缠,试着去抓紧。
费奥多尔:“……”
他发现这个人实在是很可恨,于是换了一个可以更清晰地感受到心跳的位置咬下去,把人按在沙发上,压住,左手按住对方亲热讨好的右手,抓进手里,将人完完全全地,不容一点反抗地纳入自己的掌控中。
满足感填进胸腔,又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