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莫名地想到有一次她带张汐颜出来开眼界见世面参加朋友的饭局,有朋友让张汐颜说说话别那么高冷,那货张嘴就来一句“我不会吹牛”,那时她觉得张汐颜不懂人情世故装清高下人面子,如今多少能明白些当时张汐颜的心境。
年后,柳雨回到昆明,又晾了张汐颜几天,发现那货真是半点服软的迹象都没有。
她挺气的,心说:你不理我,我还求着你?
正好元宵节到了,她回父母家过元宵,又小住了两天才回昆明。
张汐颜没来找过她,也没把她挪出黑名单。她不知道那货怎么想的,气性怎么那么大,真就不往来了?
夜里,柳雨睡不着,把车子开到张汐颜住所的小区外。
院墙高,她看不见张汐颜的车子在不在,但能看到张汐颜的卧室窗户口。
室里没亮灯,也没有人,静悄悄的。是还没回家吗?刚过完年也这么忙的吗?
柳雨从入夜等到天亮,张汐颜没回来。她心想:“出差了?”
她出了张汐颜的小区,等到上班点,又开车到事务所和药铺的停车场转了圈,没找到张汐颜的车,索性提了点特产打着供应商找客户联络感情的幌子跑去找郭嫣。
她与郭嫣寒暄过几句,状似不经意地问:“张汐颜出差了吗?”
失踪了。可郭嫣不能让别人知道,告诉柳雨:“不在。”她经过张希明失踪闹出的那些事,深知张汐颜失踪的消息传出去绝对不会有好事。好在平时小姑子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,三两个月不出现都属正常,短时间内还能瞒得住。
柳雨在郭嫣那没打听出个所以然,索性跑去事务所,想请张汐颜给公司布一个招财进宝的风水局。
老鲁说:“小老板不在。”
柳雨问:“哪天回来?”
老鲁说: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柳雨知道张汐颜不在事务所,不仅车子不在,空气里也没有她的味道,至少好几天没有来过公司。大概真的很忙吧。
柳雨出了事务所回到车里,却不知道想去哪里,心里空落落,揪心的难受。
她想起三四年前,张汐颜回家当道士,把她拉进黑名单,也是遍寻不着。
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冷暴力吧。
柳雨有些生气,也有些心凉。谁乐意一直热脸贴冷屁股,谁乐意动不动被拉黑,却连个说法都没有,一直避而不见。
又到惊蛰春祭,她回了花集村。
去年的秋祭,张汐颜带着她的父母来看她,那叫一个尴尬。今年没了尴尬,但那么热闹的全村活动,她却只有自己一个人寂寞地躺在露台的躺椅上喝啤酒。
哪怕张汐颜出现在她面前,听她说一句,“姐不追了,姐要分手”,她也能痛快点。
山里的梨树、李子树、桃树都开了花,花团锦簇的特好看,恋爱的季节,她却失恋了,赚钱都没精神。
柳雨有点鄙视这样的自己。
村里的一切都在正轨上,她在山里住了一周,又回到昆明。
她决定回柳氏继续把她的副总当起来,忙一点,以免成天伤春悲秋。
不过她还是想在回去前再见见张汐颜。一段恋情结束,总也要让她知道个为什么吧?就因为一个玩笑?她不明白,她是真的不明白。
张汐颜不出现,柳雨就在事务所等。
张汐颜不想见她,打个电话说清楚总成的吧?
她等了三天,不要说见着人,连电话都没一通。
柳雨有些伤心,还有些气愤,她对老鲁说:“事务所的装修该换换了,办公家具、器材、风水法器都换一换,我觉得挺好的。”
老鲁知道柳雨没开玩笑,花祭部落的花祭神不是吃素的。
两个多月了,小老板一点消息都没有。罗钜一直在镇上等,也没等到人。
老鲁对柳雨说:“不是小老板不见你,而是我们谁都联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