勾着唇角:“当然,也是您没有想瞒我。”
“这一点,你比秦丫头机灵多了。”祝平娘看了一眼仍然害怕,但是偷偷打量着她的麻花辫少女,小声对陆姑娘说道:“我才在长安面前丢了面子,现在没有什么威严,你去与她说吧,我就先走了……在街角等你。”
“祝姐姐,您不地道,您失了威严,我不也一样,您是不是忘了自己在公子面前怎么说我的了?”
“那不一样,你在她们心里积怨,咳……积怒许久了,你去。”祝平娘说完,完全不给陆姑娘反驳的机会,顺手拿起胭脂铺子的小盒胭脂,然后就这么离开。
陆姑娘:“……”
叹息。
“走之前,还要顺点丫头的胭脂走是吧……真是的,这孩子自己做工,本来就没有多少胭脂能卖,真是不知心疼人。”陆姑娘看向面前对着她颤颤巍巍的麻花辫少女,皱眉。
“胭脂……不对,你赎身了,便不好再唤你的花名了。”陆姑娘点点头,问道:“妮子,你入楼前,姓什么来着。”
“回……回姑娘。”麻花辫少女仿佛回到了刚从万枝楼被买进花月楼的那天,颤巍巍的说道:“妾、妾本家姓吕。”
“吕?上、下、各自一张口,难怪嘴上不饶人。”
麻花辫少女没有敢出声。
实在是,这位陆管事在北桑城的权利大的离谱。
“吕丫头。”陆姑娘忽然开口。
“在。”麻花辫少女立刻应声。
“前些时日,惹了麻烦了?”陆姑娘居高临下的看着她。
“……
”麻花辫少女闻言,挺直的脊梁塌下了一些,她咬着唇,知道陆姑娘在说什么。
便是因为她赎了身,以为得了自由,于是没有对着那想要将她买回家做妾室的男人说好话。
便惹上了麻烦,让人拿她的胭脂做了文章,被陷害后,以至于她这些时日的生意越来越差,需要频繁去披罗居打工才能维持生活。
陆姑娘说的两张口,不饶人便是这个意思。
“姑娘,给您添麻烦了。”麻花辫少女低声道。
“麻烦?这也算是麻烦?”陆姑娘摇摇头,随意的说道:“事儿已经给你解决了,你的胭脂真有质量问题就罢了,他人往里加料……真当北桑城女人的一对招子是摆设?”
“……欸?”麻花辫少女一愣,忽然抬起头:“解、解决了?”
“一句话的事。”陆姑娘摆摆手,一幅完全不在意的语气,只是,她眉头依旧深锁:“倒是你这丫头,离了楼就不在与任何人来往,只惦记着披罗居那帮丫头做什么,她们又保不住你。”
“……”麻花辫少女晕乎乎的。
“站直了。”陆姑娘严肃的说道:“站没站像。”
麻花辫少女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杆。
“嗯。”陆姑娘看着她的脊梁,满意的点头,随后说道:“别这么看着我,是祝姐姐惦记着你。”
陆姑娘啧了一声:“我可不管这些事儿,该说是你幸好有几分琴艺,让姐姐多看了两眼。”
吕丫头之前被卖进花月楼做乐伶,出彩的就是少时的几分琴艺,让祝平娘记住了她。
柳青萝也是琴师,所以对她多了照顾,只吕丫头半道进青楼,与谁都玩不到一起,加上早早的赎身,才让人不省心。
“纵使是赎了身,可该练琴还是要练的,别像青萝一样将琴艺丢下了,会让祝姐姐失望。”陆姑娘平静的说道:“她说过你的天赋不错。”
语气一顿,陆姑娘继续说道。
“以后,多与楼里以往那些姐妹来往,嘴上软和些,就不会遇到这些麻烦了,可能明白?”
“……”
瞧着丫头一脸茫然的模样,陆姑娘伸了个懒腰,无奈的说道:“也是你与花月楼分的太开,让人以为你是得罪了人教赶出去的……不然,有楼里的姑娘们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