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想这就是撒娇的好处吗。
也就是徐长安了,换个人,谁能看出来方才那一个眼神、一个小动作也算是撒娇。
“小姐今日是有些奇怪,不过……总的来说没什么问题,我很喜欢。”徐长安以两指宽的纯色丝带将云浅的长发束起,轻声道:“别动。”
云浅很听话,坐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她仰着脸,残月斜斜映入眼帘,云浅看着镜子里十分专注替她扎头发的少年。
无限路。
她心想就是要无限路的,因为两侧的风景实在是太好了,她才会想要一条永远也走不完的路。
“小姐,你在念什么诗呢。”徐长安无奈的撩了一下云浅的侧发:“我说先生方才怎么找我的麻烦。”
难怪李知白觉得云浅在不安。
这是误会。
他当年就不该抄那么多压抑的东西。
“我……”
徐长安正想着,忽然听到云浅唤了自己一声,便凑到云浅的身边:“小姐你说什么?大点声。”
却见云浅歪了一下头,侧脸相擦。
“……?”
徐长安将手放在自己的唇上,垂下眼帘,把手慢慢抬起,攥拳,又收了回去。
他心动了。
做好准备的亲近与突然袭击,所造成的反馈和结果有着天壤之别,就好像自己触碰自己与别人触碰自己完全是两种感觉一样。
这是一个一触即退的轻吻。
徐长安的呼吸声愈发明显,认真的说道:“小姐,你这不讲武德。”
“这是我还你的,要有来有往。”云浅也很认真。
徐长安偷袭的抱住她,她便还一个,自是没有错的。
——
窗外不远处的亭子中,凉风习习,风伴着些许小雨吹得李知白发带呼呼作响。
这雨刚落下的时候,李知白隐约觉得自己灵力运行的速度都缓滞了不少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自从徐长安走进云浅的房间之后,这不久前降下的小雨没有那么冰寒刺骨了。
远处,湖面上一点点涟漪掠过。
李知白望着房间里淡淡的影子,长叹一声。
她们是不是忘了,自己是个修行者?
再说这个距离,这个位置……不动用修为都能听个大概。
这小两口真是不避人。
出生年岁等同于单身年龄的女先生吃了狗粮后……
觉得自己今晚,该是要睡不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