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的祖安一脸懵逼,自己又是哪儿得罪她了?
不过他此时也顾不得思考这些,他更关心的是祭酒的回应。
“这不合规矩,”木屋中沉默良久,隔了一会儿祭酒的声音传来:“不过你若能取得学院中剩下的师兄弟们过半数的同意,便可破例录取。”
边上的太子妃皱了皱秀眉,对于祭酒的这些弟子她早有耳闻,一个个性格古怪,京城中那么多达官贵人找他们托关系,可他们谁的账也不卖,要想让这些人破例,是何其之难啊。
虽然她有些不爽祖安背着自己和其他漂亮女人勾勾搭搭,但她同样明白,祖安若是能当上国立学院的老师,不仅对他而且对自己也有莫大的好处,所以她当然希望祖安能成功。
可惜越是在意,就越容易担心,想到这些年京城中权贵圈里对祭酒那几个弟子的评价,她忍不住暗暗叹了一口气,祖安这次是没希望了,看我下次再帮他想想办法。
谁知道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个惊喜的声音:
“祖先生,祖先生,我终于找到你了!”
太子妃透过窗外看去,一个矮冬瓜一样的胖子如同肉球一般从山间小路滚了上来,这不是祭酒的十一弟子尹施么?
对方的外形太有特点,太子妃想不认识也难。
祖安拱了拱手:“尹兄!”
尹施急忙摆手:“不敢当不敢当,你的学问足以当我的老师了,我只是喊一声先生已经有些过意不去了,以后你直接喊我小尹便是。”
太子妃:“???”
她下意识揉了揉眼睛,是不是自己今天出门的方式有些不对,学院最出名难缠桀骜的尹施,竟然对祖安这么恭敬?还要忍其当老师?
若非她之前见过尹施,说不定都有些怀疑是祖安请了一个托儿来演戏了。
此时她觉得身边一暗,回过头去,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祭酒也来到窗边了,似乎在关注着外面的情况。
太子妃忽然有些想笑,想必祭酒知道自己的嫡传弟子跑去想拜别人为师也有些不淡定了吧。
这时外面的尹施继续说道:“祖先生,我刚刚听到你的量子理论觉得受益匪浅,这些年很多疑惑茅塞顿开,如今有一大堆想法想和你交流……”
姜罗敷则是吓了一跳,如今老师就在不远处的木屋里,你这样说岂不是上眼药么,她急忙打断道:“师弟,如今阿祖还有要事在身呢。”
“要见老师么?没问题,我在这里等就是。”尹施一脸敬仰地说道,“也就只有老师才有资格和祖先生坐而论道。”
祖安:“……”
太子妃:“……”
七瑶光:“……”
姜罗敷急忙说道:“老师不愿意见他。”
尹施咦了一声:“老师老糊涂了么,祖先生可是大才啊,与他一席话说不定老师也能得到指点,修为可能会更进一步……啊……”
他还没说完, 便忽然惨叫一声,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劲力踢了一脚,然后整个人如同肉球一般重新滚下了山。
太子妃不禁侧目而视,平日里祭酒一副云淡风轻不问世事的样子,没想到骨子里还是很记仇的啊。
“咦,老十一这是怎么了?”这时候外面又传来声音,只见一个苦大仇深的老农和一个飘逸出尘的长袍雅士联袂而至,而他们手里正提着一个肉球,不是尹施又是谁。
尹施张了张嘴想回答,可惜不管他如何努力,都说不出任何话来。
那长袍雅士抚了抚胡须微微笑道:“想来又是被老师处罚了。”
老农望着尹施那可笑的样子,眉头的皱纹也舒展了几分:“终于不用听到老十一聒噪了。”
太子妃看到两人,心中暗暗惊讶,这是祭酒的五弟子黑白子与七弟子王书扬吧,平日里他们一个都难以见到,今天为何齐聚于此,莫非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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