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王世子张了张嘴,本想抱着爹的大腿哭喊,让他为自己报仇,但马上想到当初自己和祖安立的誓言,不能请父亲出手,于是便强忍了下来。
而且他也明白,以父亲的性子,在他面前哭诉多半适得其反。
一旁的韩凤秋见他沉默,贴心地出来说道:“是祖安那小子。”
“祖安?”齐王眉头一皱,“顶天了一个六七品的修为,如何能将你伤成这样?”
齐王世子一张脸涨得通红,其实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,他想不明白,自己堂堂八品为何会输给那小子,而且还输得一败涂地。
这时韩凤秋在一旁解释道:“那小子的身法有些诡异,连我都差点抓不住他,世子在他手里吃了亏也很正常。”
“连你都抓不住?”齐王有些动容,他就算不信任儿子的实力,但对韩凤秋的实力还是很清楚的,不管是修为还是实战经验他一样都不缺,连他都抓不住祖安,这小子是何等的妖孽。
韩凤秋老脸一热,急忙补充了一句:“主要是因为京城中限制腾空飞行,否则他速度再快我也有办法制住他。就算如此,后来我也差点制住他了,可惜玉夫人手底下的福伯出来阻拦,我只能带着世子回来了。”
“玉夫人?”齐王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,“可是玉烟萝?”
“嗯,正是他。”韩凤秋答道。
齐王世子看着父亲那一瞬间的失态,原本他是应该替自家母亲抱不平的,可当年对玉烟萝惊鸿一瞥,身为男人,他其实很理解父亲的态度。
“她竟然回京了?”齐王有些激动,来回在屋中走了几圈,最后站在窗外,望着京城某个方向,眼中的光芒渐渐平静下去,“可惜物是人非,如果是十年前,本王会不顾一切再去见她一面,可惜现在没那个心情了。”
韩凤秋在一旁拍马屁道:“王爷以大局为重,实乃我辈之福。”
齐王如今重心全在争夺皇位之上,不沉迷女色的确让他们这些下属有一种踏实感。
齐王转过身来:“玉烟萝为何会救祖安?”
韩凤秋摇了摇头,这个他到现在还一头雾水。
这时齐王世子小声说道:“可能是之前祖安救了他们……”
紧接着将祖安拦下受惊的奔马一事说了出来。
齐王暗暗点头:“你这计划倒是挺不错的,处处拿捏着朝廷律法的大义,也不枉为父培养你这么多年。”
赵治心头一喜:“多谢父亲!”
要知道齐王可不止他一个儿子的,他的压力也很大,自然希望能以绝对的优势压服其他人,免得那些人产生什么不该有的念头。
这个优势哪里来,当然是父亲的喜爱了。
可这时齐王忽然冷哼一声:“可惜做得并不完美,既然是设局,为何不亲自安排一辆马车?”
赵治辩解道:“我是担心那样太过流于刻意,朝堂上柳家、孟家、碧家那些人肯定会抓着大做文章,所以就随机找了一辆路人马车,我们明明观察过了,那马车普普通通,哪知道竟然会是玉烟萝的座驾。”
“哼,这就叫百密一疏,”齐王训斥道,“就算朝廷那些人质疑又怎么样,到时候铁证如山,他们顶多乱吠几声罢了,可你这一犹豫,反倒害得整个设局彻底失败,简直是因小失大。记住,以后做事要分清楚那些风险你能承担,那些风险你不能容忍。”
“父王教训得是!”赵治急忙起身要行礼,可惜膝盖的剧痛让他脸上的汗珠立马滚滚落下。
“膝盖碎了?”齐王这时候才检查他的伤势,脸色阴沉如水。
“孩儿无能,丢了父亲的脸。”赵治清楚父亲最讨厌找借口,还不如态度诚恳一些自认不足。
果不其然,听到他的话齐王神色舒缓了些,伸手轻轻抚在他膝盖之上,手心泛起了两团白光。
赵治脸上先是泛起剧痛的神色,隔了一会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