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旦和谢道韫也忍不住望向桑弘,梁王的疑惑显然也代表了她们的疑惑,她们实在无法理解桑弘的举动。
桑弘挣扎着起来,吐了口血沫,脸上却并无慌张之色,反而有一丝淡淡的笑意:“王爷这话我可听不懂了,这里所有的人都清楚,我们桑家和姓祖的有仇,在刚刚他还特意来犬子婚礼上捣乱,我怎么可能会帮他逃跑?”
周围的宾客纷纷点头,显然他们也认同这番话,要说桑弘救祖安,他们第一个不信。
梁王脸色阴沉:“如果你不是帮他逃跑,那刚刚又为何挡在我面前。”
桑弘不疾不徐地答道:“那个啊,刚刚看到场中的交战,一时有所顿悟,所以下意识冲天而起,没想到那个时候梁王也飞了起来,刚好挡住了你的去路,实在是抱歉啊。”
修行者的顿悟可遇不可求,往往不受自己控制,所以忽然动了倒也解释得通。
不过梁王却知道他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,可惜对方解释也算合情合理,哪怕真到了皇帝那里,恐怕也告不到对方。
“真他娘的是头老狐狸!”梁王暗骂一声,他终于体会到了之前祖安和桑弘打交道的感觉。
这时候桑迁元气传音问道:“爹,你干嘛救祖安那个臭小子啊!”
桑弘的话可以糊弄普通的吃瓜群众,但肯定没法瞒过他,再加上他心中敌视祖安,所以语气中尽是埋怨。
桑弘叹了一口气:“迁儿,这次我们桑家有些麻烦,如果我所料不差我们可能被皇上当成了弃子,这次回京过后恐怕难逃一死。”
“什么!”桑迁顿时震惊了,虽然这次被擒拿,但官场中起起伏伏是常事,而且父亲这些年来一直深受皇帝宠信,所以这次罢回京很可能是做做样子给某些人看,怎么会发展到难逃一死的程度呢?
桑弘继续说道:“具体的我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,希望不要发展到那一步才好。”
“可这和救祖安又有什么关系?”桑迁对这件事依然耿耿于怀。
桑弘目光望向祖安逃脱的方向:“因为他是一个变数,这个变数说不定能救我们的性命。”
桑迁:“???”
他一脸懵逼,实在无法跟得上父亲的思维。
桑弘没有再解释,而是看了郑旦一眼,以他眼光之毒辣,又怎么会看不出两人之间有问题,想到前段日子让郑旦去施展美人计,多半是假戏真做了。
这些推断他并没有和儿子说,说了除了让他暴跳如雷之外,对局势没有半点用处,反而可能影响大局。
变数啊,变数,现在自己需要的就是那么一个变数,否则回京后必死无疑……
这时候梁王挥了挥手,那几个绣衣使者马上来到他们面前,用手中的勾魂索将他们绑了起来。
两人瞬间感觉到浑身的元气被禁锢住,此时和一个普通人也无异了。
“新娘子也一起绑了吧。”梁王看了郑旦一眼,且不说她是桑弘的儿媳,就是她这惊人的美貌,带到京城说不定也有大用。
看到那些绣衣使者往自己走来,郑旦咬了咬嘴唇,不过注意到一旁的郑家亲人,她终究还是任由对方将自己绑了起来。
梁王翻身上马:“暂时押入大牢看管,其他人跟我到楚家!”
这次他前来肩负着皇上的两个重任,一是将桑家父子带回京城,二就是抓到祖安了。
相比而言,皇上对抓到祖安一事反而叮嘱更多,甚至还派出了绣衣使者同行,可今天自己堂堂一个宗师,竟然眼睁睁地让他在自己面前逃跑,要是不能将他抓回来,不仅颜面无光,皇上那里恐怕也会重罚。
……
且说祖安一路逃亡,刚刚身后桑弘替他阻拦了一下梁王的事情他也看到了,他心中同样充满了疑惑。
只不过现在他可没功夫思考这些事,当务之急是怎么办?
现在他几乎已经确定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