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际上什么事情也没做啊。
这样被迁怒未免太冤了吧。
就在胡思乱想之际,桑迁终于出来了:“祖公子,不知道今天来河防营有何贵干啊。”
这口公子喊得他恶心了半天,这家伙何德何能,配得上公子二字?
可父亲又教育他不能喜怒形于色,如果直接喊名字,敌意会不会太浓了?
他心中在纠结无比,可哪里知道祖安早已从另外的渠道知道了他的敌意。
“我们查到了一大批私盐今晚要从码头出货,所以还请桑统领点齐人马,将那些私盐贩子彻底剿灭。”祖安也懒得和他废话,直接道明了来意。
“私盐?”桑迁悚然一惊,“不知道祖兄从哪里得到的情报,为什么我们河防营没收到半点风声?”
一边说着一边不露痕迹地看了一个手下一眼,那手下微微点头,默默退了出去。
因为河防营这边人员甚多,祖安等人对这里的人也不熟悉,少个把人根本看不出什么。
“现在问题的关键不是情报哪里来的吧,而是要尽快抓到那些私盐贩子。”祖安当然不会傻到将秋红泪供出了来。
本来想怼他一句,人家青楼的都知道走私的情报,结果负责缉私的河防营却没有收到半点风声,不是饭桶是什么?
不过考虑到接下来还要仰仗他们出力,这样不合时宜的话暂时忍住,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再说。
“不是我不相信你啊,实在是事关重大,每次扑了个空,惊扰了真正的私盐贩子,那以后再抓可就麻烦了。”桑迁沉声道。
“我的消息绝对可靠,将军只管去抓人就是。”祖安说道,不仅是他信任秋红泪,而且自己也去蹲点的,绝对不会错。
“既然如此,那祖兄可敢立军令状?”桑迁也起身,神情变得严肃起来。
祖安眼神一眯,摇头道:“我又不是军中人士,立什么军令状。”
尽管他有着十足把握,但也不想让自己平白担些风险。
要知道这世上从来不会缺少意外。
这家伙引诱自己立军令状,不会是有鬼吧?
祖安眉头一皱,陷入了沉思,忽然觉得此行恐怕未必会那么顺利。
桑迁哈哈一笑:“祖兄也不要介意,我只是为了求稳而已。主要是每次调动兵马,不是个简单的事情,我要向上级申报获取批准,若是大动干戈最后什么收获也没有,不管是上级领导,还是下级士兵,都会有怨言的。”
“还要请示上级?”祖安一愣,“那还不赶快去请示?一来一回要多久?”
“放心,刚刚已经派人去了。”桑迁做了个请的手势,“祖兄不要慌,先喝口茶休息一下。”
祖安眉头紧锁,哪有什么心情喝茶,心想这些家伙办事效率这么差,难怪会让私盐泛滥成这样。
接下来桑迁各种找话题和他聊天,祖安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。
过了一盏茶的时间,祖安终于受不了了,起身说道:“要是将军这边不方便,那我就自己带楚家侍卫去抓人。”
正所谓日久生变,耽误了这会儿功夫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。
“祖兄莫急,马上就好了。”桑迁话锋一转,“再说了,这缉拿私盐是我们河防营的分内之事,又岂能让明月公府上代劳,若是被太守、城主大人知道了,可要大大责罚我失职了。”
“我最多再等十分钟,实在不行我就先去那边打前哨。”祖安也清楚楚中天夫妇派他来找桑迁,多半也是出于这些手续上的顾忌,免得事后被政敌借题发挥。
可无限制等下去也不行,万一真的让那些私盐跑了,那可就前功尽弃了。
“分钟?”桑迁不太明白这个计时单位,不过大致也能猜到意思,“很快就会有消息了,祖兄稍安勿躁。”
又煎熬地等了几分钟,祖安终于受不了,起身便往外走。